“外傅,外麵天寒,先喝杯茶暖暖身子吧。”程古沏了杯茶,身後心腹上前端著茶杯要往朗戰這處走來。
這時朗戰疏散的甚至有些慵懶的倚靠在椅背上,一手摸著扳指,有些漫不經心:“程古慣喝紅茶,我卻嗜好鐵觀音,隻怕這茶我是喝不慣。”
話音一落,一旁倉元嘉一聲冷哼,語氣不屑:“朗戰你還是依舊這麼難伺候,依舊這麼不識抬舉。”‖思‖兔‖在‖線‖閱‖讀‖
在座的程古和博九聽聞此話,均是一愣,各自表情晦暗不明。倒是朗戰不以為意,勾了勾唇角,冷淡的很:“倉叔叔還是這麼率性,也是,如今也都撕破了臉麵,還讓各位以禮相待,總是難為人了。”
博九摸了摸手中的佛珠,眼中殺氣已現:“你如今做的事情,也實在難讓我們對你客氣。處了這麼久,都是世交,關係親密,你如今卻是不留情麵要趕盡殺絕。倒是讓我們心寒了。”
“這種事博九公倒是好意思再提出來。其他大當家怎麼對你們我是不了解,我們家這三代對博家一直不薄,或是說對程氏、博氏、倉氏三族一直不薄。你們投奔了孟家,一步步蠶食扇錦翼,企圖鎖住朗家手腳,一舉滅了朗氏。為此我朗戰還要謝謝你們不成。”話語間,他唇角帶笑,眉眼間卻寒意漸深,一雙如墨雙眼看的人心驚膽戰。
程古給自己添了杯茶,語氣玩味:“朗戰你,倒是不怕我們幾家反彈生事嗎。”
看著眾人慢慢撕去偽裝,朗戰神色不變:“我即便什麼都不做,你們也會徒生事端。與其這般,不如我先動一動,免得你們‘師出無名’,豈不尷尬。就這點來說,我倒是覺得我這大當家做的還算善解人意。免去你們胡亂找藉口生事,到時候徒生笑話貽笑大方,讓人覺得我扇錦翼智慧不足,衝動有餘。那時候我該多麵上無光。”他語帶嘲諷,眼神淡淡掃過眾人。
看倉元嘉又要口出穢言,博九淡淡掃了他一眼,他便收了聲。博九這才說:“朗戰雖是年少成名,如今也是混的風生水起,可切勿忘了,人莫要太過狂妄自負。佛家常說待人寬厚,散了這氣,方能長久。”
“哦。”朗戰拖著長長尾音,眼裏都是輕蔑,“博九公好佛經愛佛理,人盡皆知。但是到底參透了多少佛語,我卻覺得有待商榷。你說我的話我同樣送還給你。你對錢權的執念太大,入了魔障,想必如今連佛祖都救不了了。你這一生沒少沾血腥,上天有好生之德,佛祖又是慈悲,也不知道您這虔誠心意,上天眾神眾佛的能不能聽得到。都是這般了,你倒是有還有閑心操心我的造化,倒是有心了,朗戰在此謝過。”
博九被他一激,不再多語,隻是神色間已有些不自然,撥動佛珠也快了些。
程古放下手中白瓷冰裂紋的小杯,一副長者麵孔:“這是有多久沒有跟你說話了,倒是忘了你長了張刁難刻薄的嘴。平常你繃的緊,倒是今日有功夫磨嘴皮子了。”
“這話倒是說的我頑劣了。今日是來收權,可三位遲遲不說正事,我本著敬老之心,當然是要體諒你們痛失權利的心情。於是空出時間讓三位緩一緩,閑著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