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血液混雜的奇異氣味。可顧不得這些,她一個勁地往上爬,終是爬到了樹頂。鬆樹枝頭較軟,又加之那終年鮮活的鬆針,朗雲苼隻好戰戰兢兢的站在樹枝上。她隻能顧得上平衡,也就不怎麼在意全身上下的刺痛感了。
躍上枝頭才看見,這片鬆林極大,旁邊竟然和自己上班的保護區離的不遠。而在樹林和保護區的夾角上,是一個廢棄的木料加工場,荒涼一片,沒有一絲燈光。如若不是自己夜視好,根本發現不了。而且,因為前後都是樹林,這個地方就是白天,也不好被發現。其實朗雲苼並不知道朗戰在不在裏麵,可是如今除了眼前這個地方,她沒有多餘的線索可循。而且,如今除了找下去,朗雲苼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可做。
她跳下枝頭,稍微緩了緩,然後朝著剛才看見的工廠奔去。這片樹林確實是大,饒是朗雲苼,也險些在裏麵沒了方向感。雖然走了幾次彎路,可終於還是看見了那片工廠。
這地方不小,她耳朵再怎麼好用,也不可能把這麼大範圍的地方聽個明白。而且她現在隱約有些體力不支,肚子也不怎麼舒服。想必是孩子也有些受不了這種程度的奔跑和跳躍了。其實自從她感覺朗戰出事,寶寶就一直很乖,身體狀況也比之前好一些,不然她無論如何也到不了這裏。找了個黑暗隱蔽的角落,朗雲苼小心的趴下`身子,稍事休息。再覺得有了氣力之後,幾個跳躍,跳到了一個不高的房頂。然後蓄足力氣對著天空發出一陣極長的狼嚎,之後有連續喊了三次兩兩的短音。
狼嚎這種聲音,在漆黑夜裏無故響起是極為駭人的。更可怕的是,在朗雲苼嚎完之後,流浪的野狗和保護區裏的狼群也跟著這般嚎叫起來。在這種寂靜的夜裏,這種連綿不絕的長嚎簡直是震人心神,令人毛骨悚然。
也正是因為這此起彼伏的嚎叫,讓朗雲苼找到了目標。她靜靜伏在屋頂上,側耳聽到深處的倉庫有隱約的聲響,之後就是男人的咒罵聲和子彈上膛的聲音。而這種深山老林,沒有貓膩,怎麼會有人住在這裏。她借著屋頂的高度,助跑之後跳到了對麵倉庫的屋頂上。對狼來說,跳躍要比爬樹簡單不少。
朗雲苼用爪子擦了擦倉庫屋頂上的玻璃窗,就看見倉庫正中間,自己的男人正被綁在椅子上。隻是他背對著自己,實在無法判斷他現在的狀況如何。最起碼,朗雲苼能聽見他的呼吸聲。這就比什麼都好,這表示他最起碼還活著。於是她輕輕敲擊玻璃,打出節奏。
不一會,朗戰的手指開始有節奏的敲擊椅子的扶手。聲音很小,可朗雲苼卻可以聽的仔細。朗戰‘說’的仔細,說是屋子裏有一個攝像頭,門外有五個看守。於是朗雲苼觀察了一下,有兩個守住門口,一個看住電閘,還有兩個來回巡視。於是朗雲苼跑到屋子後麵,一個輕躍,在下墜的過程中,一口咬斷了看守電閘的人的脖子。整個過程,除了男人血液噴濺和骨骼斷裂的聲音,再無任何聲響。收拾掉這個人之後,聽見有腳步聲走過來,她屏息閉眼,藏在角落。等那巡邏的人走到自己跟前,她才一個飛撲,一口咬住男人的脖子,一個使勁,那脖子也是哢嚓一聲斷掉了。她如法炮製,用同樣地辦法弄死了另外一個夜巡的人。
雖隻剩下兩個人,朗雲苼卻沒給自己喘熄的時間。從看守身上搜出手槍,她叼著手槍,借著倉庫後的垃圾堆跳上倉庫頂。提起一口氣,朗雲苼化身成人。然突然沒了皮毛,朗雲苼不禁打了個寒戰。深吸幾口氣,她穩住心神,悄無聲息的趴在門口的位置,對準兩個看守間的一個,扣動了扳機,一擊致命。因為事發突然,一旁的人顯然沒有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也沒有弄清楚那一聲槍響從何而來。他隻是慌亂的拿起槍,對著自己麵前的森林瞄準著等待著。朗雲苼卻在他身後毫無猶豫的再一次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