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口便是戲謔的語調,“梁恩凝小姐想我了嗎?”
“不是。”忐忑不安的恩凝局促的站著。
“那是知道我想你了,嗯?”華君灝點燃一支煙,往黑皮椅上靠了靠。
“也不是。”
恩凝的小腦袋快速運轉著,似乎她剛一進門,就失去了主動權。
總是這樣,在華君灝麵前,她便會被動。
不是害怕,而是緊張。
“哦?那是怎樣?”華君灝站起來,長腿邁動,來至恩凝的麵前。
他居高臨下的望著恩凝,下一秒,粗糙的手指挑起了恩凝的小下巴。
受驚般的雙眸閃過驚恐與不安,恩凝的聲音顫抖了,“我我……有事請找華總!”
華總?華君灝很不喜歡這個稱呼。梁恩凝在他眼前不是一直很囂張麼,這一次怎麼這麼乖巧了?
可是終於悔悟,覺得她的乞丐老公不如他好了麼?
華君灝一聲嗤笑,“你的乞丐老公讓你來的?取悅我,尋一份安逸的工作?”
“不是,與我老公無關,我和老公都挺好的!”恩凝躲過華君灝灼灼奪人的雙眸,她倔強的爭辯。
“都挺好?”華君灝勾起一抹不屑的輕蔑,“乞丐哪兒好?”
恩凝咬唇,“哪兒都好!”
諾大的空間停頓幾秒的寂靜,卻又有某些躁動的因子在流動。
沒來由的,那種壓迫感越來越強烈,恩凝要窒息一般。
她結結巴巴的說:“華君灝,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
“如果我說不能呢?”
“那我就不談了。”恩凝掙開華君灝的手,下巴一陣麻麻的痛。
華君灝折身走回去,“還是談談吧。”
這丫頭說昨天晚上,難道她發現了什麼?
恩凝從身上摸出一顆碎鑽,她走過來,放到華君灝精工細雕的辦公桌上,“這是你的,我想知道它為什麼會在我家裏?”
華君灝撚起來,隨手向後一扔,鑽石便從窗口飛了出去。
“你……”恩凝想責怪,可本就是人家的東西,扔了也與她無關。
華君灝想,終究是自己疏忽了,今天早上走的太匆忙,沒有好好的檢查一下。
華君灝旋轉著黑色皮椅,“你看見了,不過是一顆微不足道的鑽石,我沒興趣探究它是不是我的,或者說,梁小姐本就知道不是我的,不過是用它當借口,故意接近我?”
這個華君灝還真是自戀到了家,大腦抽筋到不正常。
故意接近你就是自找麻煩,她梁恩凝還沒傻到那種地步吧。
恩凝傲慢的仰了臉,“華君灝,我告訴你,我不喜歡你,我為什麼還要故意接近你,我要真是接近你,需要用一顆鑽石嗎?接受你任何一次求婚,比鑽石容易得多!”
恩凝的語氣不輕不重,卻充滿了淡淡的嘲諷。
“這正是我想了解的,既然拒絕我二百多次求婚,今天來找我……”華君灝欲言又止。
“華君灝,你與梅宇辰很好是不是?”
華君灝點點頭,“怎麼,你看上我的兄弟了?”
“就那家夥?”恩凝走至華君灝的麵前,坐下。
額……看來這丫頭不隻是對他印象不怎樣,合著對迷死人不償命的梅宇辰印象更差呢!
華君灝忘了,當初不正是梅宇辰給他跑腿,向恩凝施壓讓她嫁給乞丐的嗎。
恩凝能對梅宇辰印象好麼。
華君灝不動聲色的看著恩凝,“梁小姐要不要來一點喝的?”
恩凝擺手,“不要。”
上一次喝得爛醉,怎麼回家的都不知道,吃一塹長一智,人呢,犯錯可以,但是同樣的錯誤犯兩次,那就太不應該了!
華君灝聳肩,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高度拉菲,輕啜了一口,衝恩凝示意了一下,“梁小姐幹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