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君灝,你真囉嗦呢!”恩凝不耐煩的說。
“等一會兒,可以?”華君灝拎起一大包的礦泉水走進了屋子,然後,把電水壺找出來清洗了一遍,把礦泉水倒進電水壺裏。
打開燃氣灶放上去。
恩凝找了一個小馬紮坐下,看著華君灝一個人忙碌。
“以後記住了,不準喝涼水,還有就是要好好的保養身體,別讓我感覺對不起我們的孩子們。”華君灝邊忙邊說。
恩凝拿過華君灝買來的食品,不過是一些麵包之類。
她確實有一點餓了,完全忽略掉華君灝的嘮叨,將麵包打開,就是一頓狼吞虎咽。
再打開第二包剛要吃的時候,又被華君灝一把奪了去,“這些東西隻能當作零食,沒有什麼營養的,所以,要多吃菜多吃飯,這樣身體才會健康,懂?”
恩凝火了,“華君灝,這兒哪兒有什麼主食,沒饅頭沒菜更沒有肉,你還不讓我吃麵包,難道你是想讓我餓死嗎?”
華君灝蹙了一下眉,恩凝的每一句話都讓他無比心疼。
不過恩凝說的是大實話,現在他們是要什麼沒什麼。這樣下去,不用說營養沒有保障,就連吃飽都會成問題。
但是這些對於強大的華君灝來說,都不會成為棘手的難題。很快心裏便有了主意。
他把爐火一關,抓起一個方便袋,拉起恩凝的手就往外走。
“要去哪裏?”恩凝莫名其妙的問。
“不要我,跟我走!”華君灝神秘兮兮的說。
華君灝牽著恩凝的手一路小跑。
恩凝望著一片綠油油的菜地,終於明白過來華君灝要做什麼了。
當然是要做賊。
可有生以來,恩凝沒做過賊哇,她可是聽話的良民一個。
恩凝心虛的說:“華君灝,你要做賊?”
“噓。”華君灝衝著恩凝暗示了一下,讓她說話小聲,“不算做賊,隻是借一點菜。”
“我們可以買的。”恩凝說。
華君灝沒有說話,他不想讓恩凝擔心,因為他手裏現在沒有多少現金了,雖然有幾張卡,但是,華君灝用腳趾也能想得出,爺爺已經把自己所有的賬號給凍結了。
說白了,他現在就是一窮二白的一個人,自然手中的現金要節約一點花。
“傻丫頭,別裝清高了,不過是一點菜而已,即使被抓住,也不會被關進牢房的,快點!”華君灝貓下腰,鑽進了菜地。
恩凝站在菜地邊上,華君灝決定的事情,憑她根本阻止不了。
那麼,自己隻好配合嘍。
於是乎,恩凝做了一個望風的角色。
饒是如此,心裏依然是惴惴不安。每見有人走過來,恩凝就衝著華君灝急忙招招手。
華君灝便躲起來。
在華君灝終於摘滿了菜,他笑著衝著恩凝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恩凝著急招招手,用口型說:“快走。”
華君灝拎著方便袋滿載而歸,懷裏還抱著一個圓圓的大南瓜。
他從來沒有忘記,恩凝喜歡吃的南瓜餅。
不管恩凝怎麼排斥華君灝,此事還是被華麗麗的感動了。
她小跑著迎上來,接過華君灝懷裏的南瓜,“華君灝,你挺能摘得呢!”
她居然沒有用“偷”字,是怕刺激到華君灝吧。
堂堂華氏財閥總裁居然淪落到偷菜的地步,恩凝心裏有一點酸澀。
華君灝發覺到恩凝眼中閃過的悲傷,這丫頭總是太敏感。
不是一直說討厭他,憎恨他,甚至要趕他走嗎?其實,這一切都是恩凝的逃避與偽裝而已,在她心裏依舊愛著那個乞丐的自己,或者說,已經開始愛他華君灝。女人,總是善於說口是心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