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顆糖已經在容容的口袋裏裝了好幾天,她一直沒舍得吃掉,所以,現在見到外婆哭,她是小孩子不知道怎麼安慰,糖對她來說是好東西,自然滿心以為對外婆來說也是好東西。
這就是孩子簡單的地方,所以,孩子比成人更容易快樂。
容容把糖剝開,放進梁媽的嘴裏,她乖乖的趴在床邊,“外婆,糖好吃嗎?”
梁媽激動的點點頭。
這時候,突然傳來了華君灝的聲音。
“梁憶如的病房是哪一個?”他低沉的聲音很急促,聽來在路上走得很急的樣子。
恩凝慌了神,睃了一圈,不知道該往哪地方躲。
肖麥指了指洗手間。
恩凝抱起容容,“容容,大壞蛋來了,你不要說話好不好?”
“媽咪,你為什麼要害怕大壞蛋呢?”容容心裏想,自己可以保護媽咪的,可是媽咪為什麼見了大壞蛋就躲呢?
對了,肖麥阿姨說,華君灝那個大壞蛋是自己的爹哋的,要問問他是不是?
可是,萬一他說是,該怎麼辦呢?
哎,容容好煩惱!
恩凝與容容剛走進洗手間,華君灝就走了進來,讓大家大跌眼鏡的是,駱雪跟在後麵。
病房裏瞬間鴉雀無聲。
“阿姨,您好些了嗎?君灝聽說您病了,著急的飯都沒吃就開著車來了,您看,他現在還一頭汗呢?”駱雪甜膩的說。
華君灝不悅的蹙了一下眉頭,他查看了一下梁媽的病例。
“媽,您的血糖又低了,怎麼這麼不注意?”
“哎,我很注意的,你看嘴裏還喊著糖呢?”梁媽見恩凝回來了,心裏說不出的高興,那種失而複得的欣喜沒有語言可以表達。
“在醫院裏好好休息,我去打點水!”華君灝說著,提著暖瓶出去了。
肖麥捅了梅宇辰一下,“梅宇辰,你說你,我粗心這你知道,你不是自詡是細致的人嗎?怎麼連打水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忘記了!”
肖麥衝著梅宇辰吹胡子瞪眼。
“沒事,阿姨不渴。”梁媽笑著說。
“阿姨,您有什麼事就說,君灝如果沒時間,跟我說也一樣!”駱雪把水果籃放到床頭櫃上。
“謝謝,駱小姐。”梁媽疏離的說。
“叫我名字就好。”駱雪在病床前坐下,輕輕的給梁媽揉著額頭。
這時候,華君灝提著水進來。
給每個人倒了一杯水。
在給梅宇辰倒水的時候,梅宇辰急忙說:“老大,我自己倒就行,哪兒能麻煩您呢!”
華君灝輕哼了一聲,大有過會兒找你算賬的意味。
梅宇辰感覺一陣寒風吹來,身上寒毛直豎。
他求救的看著肖麥。
肖麥偏過頭做無視狀。
梅宇辰知道,自己今天又要倒黴了。
果不其然,華君灝在詢問了醫生梁媽的具體病情後,伸手握住了梅宇辰的手腕。
梅宇辰痛的五官全部跳起來了,“華老大!”
華君灝低頭,語氣清冷的說:“我知道你帶著煙,這兒不讓吸,咱倆下樓去吸,我煙癮上來了。”
“老婆——”梅宇辰衝著小麥招招手,肖麥趕緊把恩凝買好的一對鑽戒交到梅宇辰的手裏。
其實,華君灝之所以沒有接到醫院打給他的電話就是與駱雪買鑽戒去了。
在鑽戒被容容毀掉之後,駱雪在一直在哭。
整個訂婚儀式被迫停止,華君灝生怕這件事情傳出去,便每人發了一個紅包,做封口費。
特別是媒體,不允許他們亂說。
可是,華母生氣的說:“君灝,容容就是一個小奶娃,你用得著這麼大動幹戈?即使是她毀掉的戒指,我看,毀掉就毀掉了,大不了再買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