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華君灝,你想讓蘇氏如何打入中國市場?”蘇建豪吩咐傭人給華君灝上茶,他自己則點燃了一支煙。
“蘇叔,我希望我們放下以前的恩恩怨怨,我們可以搞合作,我給蘇氏打開中國市場,然後我入股蘇氏,怎樣?”
“嗬嗬……賢侄這是要吃掉蘇氏的節奏啊?”蘇建豪吸了一口煙,笑了。
“蘇叔,如果我沒有猜錯,現在蘇氏在亞洲的市場都不樂觀,如果如此發展,不用一次經濟海嘯來臨,蘇氏便會不存在了。您真的舍得看著您好不容易發展起來的蘇氏灰飛煙滅?”
有傭人端上來茶水,“先生請。”
“謝謝。”華君灝禮貌的客氣了一句,卻沒有喝。
蘇建豪沉默,他惡狠狠的吸著煙。
華君灝說的話太過直接,但是並不是誇張。
西方經濟不景氣,亞洲市場進不去,那麼蘇氏麵臨的形勢自然很嚴峻。
“賢侄,以蘇氏的實力,你以為會倒下嗎?”蘇建豪輕蔑地說。
在全球商界,蘇氏的影響力誰都不敢小覷。
包括華君灝。
“我想蘇叔是誤會了,我沒有輕視蘇叔的意思,我隻是讓蘇叔多一次選擇,合不合作,在蘇叔。我不急。”華君灝不疾不徐地說。
以退為進,商家用的最多。
蘇建豪微微變了臉色。
與華君灝合作,自己會被華君灝慢慢的吃掉。
如果不合作,蘇氏會慢慢的被市場吃掉。
蘇氏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發展瓶頸,必須找到突破點,才能夠繼續生存與壯大。
與華君灝合作的確是一條十分誘人的路子,但是想起華君灝對蘇蔓的種種,蘇建豪又有一點不甘心。
“蘇蔓,你說呢?”蘇建豪把問題拋給了蘇蔓。
蘇蔓拿過紅酒,給華君灝倒了一點,然後給自己倒了一點兒。
她俯身紅唇貼上華君灝的耳朵,“華君,我爸吩咐傭人給你沏的茶你好像一點都沒喝,我知道你有顧慮,你害怕我爸給你下毒,嗬嗬……”
蘇蔓說著兀自喝了一口紅酒,她捏起高腳杯放到華君灝的手裏,“這是你最喜歡喝的高度拉菲,裏麵沒有毒。毒死你,我舍不得,你信不信?”
華君灝輕嗤,抬手抿了一口紅酒。
蘇蔓勾住華君灝的肩膀,依然是在華君灝的耳邊親昵的說:“華君,我還知道,你與我爸談合作不是為了蘇氏,而是為了你……”蘇蔓用纖細的手指指著華君灝心髒跳動的地方,“為了這裏麵藏著的那個女人。”
華君灝依舊是沒有說話,麵無表情,波瀾不驚。
“蘇蔓,你沒聽見爸同你說話?”蘇建豪見蘇蔓嘀嘀咕咕的與華君灝說著什麼,他卻一句也沒有聽到,心裏著急,便有點怒不可遏。
“哦,爸,我覺得合作很好,華君灝是你看著長大的,我與他又是青梅竹馬,這樣的合作,最完美不過了,我沒有理由拒絕!”蘇蔓妖嬈的笑著,“是不是華君,你是為了蘇氏好,對不對?”
蘇蔓的話不隻是華君灝感到意外,就連蘇建豪都感覺到有一點的意外。
從蘇蔓的口中很少聽見她誇讚什麼人,現在是怎麼了?
“嗬,看到你們驚奇的樣子挺可笑的,你倆都談了這麼一會子了,我讚同,你們反倒是意外了?那是都盼望著我反對嗎?”蘇蔓陰陰的揚了唇角,黑色的指甲輕輕劃著華君灝的臉。
“華君,為了這張人神共憤的臉,我也沒有理由拒絕是不是?當然,如果你答應娶我,那麼,這件事情就更完美,嗬嗬……”蘇蔓張揚的笑了。
華君灝雙眸一片冰涼,“蘇蔓,酒喝得貌似不多,卻開始說醉話了?”
華君灝說的漫不經心,無喜無怒。
“瞧你,人家開玩笑的呢!我現在隻想做你的以前的小妹妹,像小時候那樣。所以,剛才的話你當我是開玩笑好了。”蘇蔓又給華君灝倒上了一點紅酒。
然後,蘇蔓又拿過一隻高腳杯,倒上一點紅酒給了蘇建豪。
華君灝望著蘇蔓婀娜的背影,他眯了一下眸子,一時猜不透,蘇蔓這張妖嬈的臉後麵藏著什麼樣的陰謀詭計。
但華君灝可以明確的一點就是,蘇蔓壓根就不是善解人意的女人。
如果說,與蘇氏合作有曲折,那麼華君灝覺得還是正常的。
真要是蘇蔓這麼痛快的同意了,反而就不正常了。
蘇蔓是個睚眥必報的女人,自己曾經送她進過監獄,她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忘掉了?
或者說,她在監獄的這幾年學會了寬容?
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