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這麼晚了,回房間睡吧!”華君灝扯下暗紅色的領帶,換下鞋子。帥氣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華君灝是在趕她走嗎?她礙他的眼了!
恩凝轉身,悄無聲息地上樓。
那白皙的腳踝隨著睡衣的擺動,漫不經心地忽隱忽現。
似乎是在表達著一種被冷落的幽怨。還有,無聲的反抗。
直到恩凝羸弱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處,華君灝才收回怔忪的眸光。
恩凝落寞的背影,觸動了他是心弦。雖然隻是那麼一瞬,他卻感覺到心被什麼紮了一下,隱隱的,有點不舒服。
難道凝子一直在客廳等他的嗎?
這個小女人介意他把婉兒帶回家來的嗎?
可是她為什麼不問自己婉兒是誰呢?一味自己誤會著?
華君灝的眼底閃過精光,這小女人應該是吃醋了。
恩凝推開臥室的門,隻打開一盞壁燈。
偌大的紅木鏤花雙人床上,整潔的沒有一絲皺褶,獻媚般的等待著某些人的臨。幸。
恩凝輕輕地歎息一聲,坐進床前的沙發裏,了無睡意。
“華總,給我接杯水喝啊,人家渴了呢!”婉兒嬌嗲的聲音傳來,在寂靜的夜,分外刺耳。
華君灝沒有說話,隻聽到一陣淅淅瀝瀝地接水聲。
恩凝莫名地有點心煩,揉揉太陽穴,站起來,從酒架上拿過一隻琉璃高腳杯,倒了滿滿的一杯紅酒。然後重新坐下,一口口輕啜著。
她一向不愛喝酒,這會兒,竟然是喝了一杯又一杯……
恩凝的小臉飛起兩片紅霞,比紅酒更鮮豔了些。
眼睛已經醉得睜不開,琉璃高腳杯從她纖細的指尖滑落,掉在意大利手工地毯上,沒有一絲聲響。
殘留的意識感覺有人在她麵前俯下身,撿起了酒杯。一陣琉璃的碰撞聲後,空間陷入沉寂。
恩凝用力睜睜眼睛,語無倫次,“我知道你是華君灝,你不去陪著……你的婉兒,來找我幹嘛?”
華君灝頎長的身體隻裹了一條浴巾,水滴順著碎發晶瑩的落在堅實的麥色肌膚上,在燈光的照射下,映出如珍珠般的璀璨。
“你真好看!”恩凝嘴角俏皮的彎了彎,舔舔唇,表情有點迷醉。
華君灝習慣地蹙蹙眉,大手一撈,把恩凝抱起來。
“寶貝兒,你喝酒了!”冰冷的語氣含著一絲不悅。
恩凝俏笑著點點頭,白皙的雙臂勾上齊澤賢的頸子,她絲滑的肌膚讓華君灝的唇不自然的抿起來。
他呼吸變得急促,隱約藏了情與的味道。
“這個香不是你身上的香,婉兒的吧!”恩凝在華君灝的胸前深吸了一口氣,這是玫瑰花的香,華君灝並不喜歡這種香的。
那麼自然是婉兒身上的香味了。
“傻瓜,這香味是酒氣,你的嗅覺被醋灌滿了,沒有區別味道的能力了,嗯?”華君灝揉揉恩凝的發。
“你帶女人回家,居然說我吃醋,華君灝,你什麼意思?”恩凝問道。
華君灝輕笑,“小女人,我現在就是不告訴你,等你醒酒了再說!”
華君灝說完,已經欺身而上。
恩凝沒有反抗,她隻是感覺冷,於是最大限度地縮起身子,無聲地閉起眼睛。
像一隻被煮熟的蝦子,一動不動。
華君灝尷尬地停住動作,“寶貝兒,你別給我裝死!”
華君灝是氣惱的,他想要,恩凝偏偏不給。
這種感覺一點也不爽。
恩凝依舊沒有答應,隻是片刻,鼻息便傳出睡夢中均勻的呼吸。
“可惡!”華君灝無奈地撤回手,低咒了一聲。
這小女人睡得還真快!
沒好氣的把恩凝的身體擺正,扯了一床絲被給她蓋在身上。
恩凝翻過身,小聲嚶嚀了一句。
隻是囈語,華君灝並沒有聽清楚。
恩凝美麗的側臉在暈黃的燈光裏更加純淨動人,華君灝點燃一支煙,站在床邊,第一次這樣放肆地打量著她。
她是極美的,這一點,他很多年前就知道。精致俊俏的瓜子臉,長長的睫毛,靈動會說話的大眼睛,挺直的小鼻子,還有白皙的透明般的小耳朵……
可總是缺少了一點什麼。
風騷?
華君灝想到這倆字,幾不可聞地笑了笑。
她的確比不上鶯鶯燕燕的女人嫵媚,會調情,可他就是偏偏愛上了她。
華君灝笑了笑,在恩凝的臉上親了一下,在恩凝身邊躺下來。
然後,將恩凝攬在懷裏。
“老婆,我隻愛你,婉兒隻是我的……”
恩凝並沒有睡著,她很期待華君灝接下來的話,華君灝卻沒有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