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驚魂未定,臉煞白,頭發暈,可是幹瞪著眼緊抿著唇不出聲。

韓玉衝珍珠噓了一聲,由假山後探出頭,朝那個熟悉的人影去看,但見那人,纖細的身影跌跌撞撞,似是在逃避什麼四處亂跑,卻好像體力不支幾經摔倒,他衣裳散開,頭發淩亂,身體微微在顫唞。

韓玉趁著月色,驀地發覺這抹身影太……那傾城的姿態和容貌,在公主府中莫不是靖影,又會是誰?

他回頭小聲的衝珍珠道:“藏在這裏,別動。”

珍珠連連點頭,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乖乖的貼著樹站好。

韓玉的身影輕盈的掠出。珍珠隱隱聽得有些細簌的聲音,不由還是忍不住,側過身,緊張的朝外看去,這一看,她差點驚呼出聲,隻見韓玉正一手提起來軟叭叭的靖影,對,是靖影,就算在這灰色籠罩下,她也隻需一眼就能認出他,她激動不已,強壓著激動看著韓玉提著狀態不太對的靖影輕步速跑回來。

“靖影……”珍珠顫唞著一把從韓玉手裏攔過搖搖欲墜的靖影,心疼的將他抱在懷裏。

靖影神情痛苦,雙眼渙散,額頭上滿是虛汗,當他聽到熟悉到心肺的聲音,驀地一滯,不可思議的努力抬起眼睛,當看到眼前模糊的女人臉,渙散的瞳孔漸漸稍見清明,他激動的越發抖簌不已,“珍……珠?是你嗎?是你嗎?珍珠……”

“是我,是我……”珍珠眼冒淚花,緊緊摟著他纖細的腰,看著被折磨成這樣的靖影,珍珠的心都要碎了。“靖影……你怎麼了?”

“快先別說這些,情況不對,我們快走。”韓玉在一旁提醒,一邊一手提起他們兩個,匆忙的再一次翻牆而出。

而在牆上翻躍的那一瞬,被焦急追到此處的晚香看到,她驀地收了腳步,抬頭瞧著牆手,伸手阻止了太監們的追逐,“罷了。”說完,陰寒的眼睛裏閃過驚慌。

這方,逃出公主府的三人馬不停歇的跑到了一處假山處,靖影一個踉蹌跌倒在地,竟倒在地上痛苦的翻來翻去,全身琴縮,呼吸急促,口中泄出難耐的輕吟。

“靖影……”珍珠心痛如割,上前疼惜的將他攏在懷中,“靖影你怎麼了?那個公主到底是怎麼的迫害於你?”

韓玉也蹲下`身來,細看靖影的神色,隻見他雙腮潮紅,眼底迷離,趕緊問:“晚香是給你用了藥了?”

珍珠一聽這話,立即腦子裏叮的一聲,下意識的就覺得不妙。低頭看,靖影在她懷中正似難耐的掙紮著,淩亂的發粘在臉上頸間,汗水津濕了他的衣襟,緊顰的眉心,微張的幹裂嘴唇,像在岸上的魚兒,在受著灼心的煎熬。“靖影……靖影,你是不是中毒了?!”

靖影在混亂中看了她一眼,艱難而堅定的點了點頭。

“這個晚香,真是豈有此理……”韓玉這方憤然低罵著,那邊,靖影突然伸手緊緊的拽住了珍珠的衣裳,一雙瘦長的手在珍珠身上饑渴的亂摸,嘴裏無意識的低念:“珍珠……我要……珍珠……”

珍珠全身一僵,又尷尬又沉痛的抱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