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時,到了王府,靖影的臉色已經更加難看,珍珠看在心裏,憂在心裏。馬車一停下來,立即有侍女幫著珍珠扶著靖影朝王府裏走,韓玉則吩咐影衛去找秦大夫。◇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侍女將珍珠領到了一處稍隱蔽的側房處,珍珠便將靖影抱到了床上,係心的幫他蓋上被子,回頭來,韓玉也站在床側,憂心忡忡的看著靖影。
珍珠的心一直提著,一會兒給靖影擦汗,一會兒摸摸他的手,隻見得他的臉色越來越差,她真有點怕……
兩人都沉默而緊張的等著。
一株香的功夫,秦大夫帶到。
秦大夫是韓玉近年來結交的好友,也是他的禦用大夫,此人行走江湖,醫術高明。
“韓玉,這麼晚了,有什麼病人不能等到明日?”
“秦兄,失禮了,實在是情急,你且來為這位兄弟看看,他中的是何毒。”韓玉引著秦大夫走到床前。
珍珠見這人一表堂堂,像是哪家的公子,隻是神情淡漠,有一貫神醫的傲氣。於是連忙站起身施禮,“大夫,還請您為我夫君診治,民婦感激不盡。”
秦大夫淡淡一笑,“不必多禮,有韓玉在此,在下定會盡力。”說完,抬步上前,拿起靖影的手,把他的脈象,隻見他宇眉微顰,神色疑慮,然後又翻看了靖影的眼皮,之後,垂下頭來細忖了片刻,又從隨身帶的小盒子裏取出一根銀絲,插入皮肉中,稍時提出,銀絲卻無變色,他目露錯愕,對韓玉道:“他中的毒非我國所有,似乎是夏蘭一帶流傳的一種無花之草,其毒性詭異,能教人心性大變,魔從心生。如若早一些,我尚能用蓮心珠為他慢慢驅散,但是,現在已經太晚了。”
珍珠這邊臉色大駭,不等她開口,韓玉便問:“你就直說,到底有什麼辦法救他?”
“這種毒的解藥,隻有夏蘭的王族所有,你若要救他,不知要發動多少兵力才行。”秦大夫若有所思地輕笑著說。
韓玉聽聞,眉心顰起。
珍珠心裏已經亂了,“韓玉……求你……”
韓玉深深看了她一眼,再看向秦大夫,“秦兄,他現在有沒有生命危險?”
“有的,不過我可以給他服上一顆蓮心珠,保他半年命。”秦大夫說著拿出一顆葫蘆,取出一個青色的珠子,送到靖影嘴裏含著,稍時,靖影的臉色變回了一些紅潤。
珍珠的臉色卻是越來越蒼白,腦子裏滿是秦大夫說的保半年命……半年……半年後呢?不,她不相信,靖影……會死……她絕對不相信,靖影會離開她……她一定要救他,她一定能救他的……
韓玉送秦大夫走後,折回來,就看到珍珠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酸痛的感覺已經成了習慣,可是卻總是不能麻木。眸色一眯,他走上前來,伸手搭在她肩上,“我會救他的。”
珍珠呆滯的眼睛裏立即升起希冀,緊張地道:“真的嗎?韓玉?可是……不是說,是另外的國家才有嗎?你要怎麼才能得到解藥?”
“珍珠……”韓玉的神色突然凝重起來,望著珍珠,他的眸子越來越生冷。“我若說我能救靖影,你相信嗎?”
“相信……我會無條件相信你,韓玉,我求求你了,你救救他,我知道會讓你為難,可是……我不能沒有他……”珍珠眼底含淚,乞求的看著韓玉。現在的她完全沒有招了,完全沒有什麼道義,什麼仁義,隻要能救靖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