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美心不為所動,她笑得更猖狂起來,聲音尖銳而破碎,“我不會解此蠱,即使會,我也不會救那個賤人,我可是巴不得她死掉呢。哈哈……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了,這蠱毒並不是我親手下的,這蠱蟲可是你那慈愛的阿瑪送給兒媳婦的見麵禮……哈哈哈……”
弘玨青白了俊臉,他怎麼能相信他最敬重的阿瑪居然要置嫵辰於死地?手上的勁道越來越大,直到楊美心慘白了臉,他才鬆開手掌。他對重重喘氣的婦人冷冷的道,“稍後再來收拾你,我告訴你,我與你之間的恩怨,不僅僅是因為你是明朝亂黨!”那眸,讓人冷到了骨子裏,楊美心張狂的臉終於有了一絲懼意。這個男人發怒了!
“阿瑪,為什麼要這麼做?”男子一身大紅喜服,俊臉上卻是一片沉重,他看著榻上的老人,不可置信而失望。那一日,嫵辰在阿瑪榻前哭泣的模樣又湧現眼前。
老郡王知是瞞不住兒子,他深深的看著兒子,隻說了一句:“玨兒,我不能失去你。為了你,我可以犧牲任何人。”弘玨難過的看著日見衰老的阿瑪,堅定的道,“阿瑪,我不能沒有嫵辰。您為什麼要這樣對嫵辰?”
床上的老人冷了眼,他為兒子對那個女子的執著心寒起來。他對兒子語重心長著:“玨兒,你知道嗎?那個女人的存在會影響你的性命,而阿瑪我現在唯一的寄托就是玨兒你啊。你為什麼不能明白阿瑪的苦衷呢?天下好女子何其多,你何苦偏偏執著於這個遭人怨恨的女子?”說著,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弘玨快速走到榻邊,輕撫老人胸口幫他順氣。接著他肯定的道,“阿瑪這五年來一直是在為此事憂心嗎?因為在您的身邊一直有個人對您苦苦相逼,孩兒說得可對?”他想起師父的那句“心病還需心藥醫”,楊美心對嫵辰長期以來的陷害,還有五年前阿瑪秘密派他去青海一路的被人追殺,桑月說的無意聽見弘名逼迫阿瑪交出兵權,這些清楚可見,楊美心母子很早以前就在對臥病在床的阿瑪進行威脅了。
身為長子,他就這樣讓這兩頭惡虎折磨了阿瑪五年,就這樣讓那個毒婦人借用阿瑪的手再次毒害嫵辰!一切都是他的粗心大意啊,他沉靜的問:“阿瑪,楊美心讓您親手給嫵辰喂蠱毒的條件是不殺害我嗎?”
一切都很明了了,老郡王哀傷了老臉,自責著也無奈著,“玨兒,你就是阿瑪的生命,阿瑪怎麼可以讓你的性命受到威脅呢?嫵辰那丫頭,她說她願意為你死。所以我才狠下心……”
弘玨緊緊握著父親的臂膀,沉痛的道:“阿瑪,孩兒不孝,讓阿瑪身陷險境而不自知。阿瑪放心,孩兒定會手刃那兩個把郡王府攪得天翻地覆的混蛋!”老人老淚縱橫,今日讓兄弟倆自相殘殺,他這個做阿瑪的又何能忍心?他蠕囁著:“玨兒,名兒怎麼說也是你的同胞兄弟。這些年隻怪阿瑪對不起他們母子倆,我放不下心將兵權交給名兒,所以才致使今日名兒的任意妄為。玨兒……”
弘玨製止了阿瑪的勸說,他道:“阿瑪且安心養病,府裏的事交給孩兒處理。”
老郡王正還想說些什麼,忽見一丫頭莽撞跑進房來,她氣喘籲籲的道,“大貝勒,不好了,桑月夫人自殺了。” 這一夜發生了太多事,原本是他娶嫵辰的大好日子,卻接二連三發生了這些事。他看著床上蒼白著容顏的女子,俊眉深深皺起來。桑月,她在所有人都去前廳參加他的婚事的時候,偷偷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