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垏幀深深的抱緊她,淚流滿麵,痛苦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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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自己的身子深深泡在冰涼的河水裏,輕掬湖水清洗身上的塵土。這裏很靜,也很
隱秘,除了柔和的月光,隻有夏蟲的夜鳴。冰涼的河水洗淨了她身上的塵土,也冷卻了她浮躁的心。
師父說明日就要帶白心憐走了,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白心憐,她同父異母的妹妹,一個多次想置她於死地的妹妹啊。直到昨夜,師父才告訴了她這個秘密。原來師父才是她的親生父親。
師父這是在跟她告別嗎?她甚至還沒有從那份震驚中轉醒過來。她望著月,心情是複雜的。師父一直待她如親生女兒,她早已把師父當作父親。隻是白心憐,她和她,又有著怎樣的恩怨糾葛?
還有弘玨,再過幾日他會來此接她回京。她真的願意隨他回去嗎?她放得下那個男人嗎?她還是她自己嗎?三年前的那顆藥丸並沒有永遠抹去她的記憶,從見到傅垏幀那一刻起,她的記憶就慢慢回來了。她知道,她永遠放不下那個男人,所以她又想起了他。
將頭沉浸在湖水裏,直到不能再呼吸。腦子裏隻有短暫的空白,當再浮起,塵世的恩怨又充斥其間。用掌抹去臉上的水珠,她睜開眼看著寂靜的夜,到底她該何去何從?
“三更半夜在此戲水,真是好閑誌啊。”一道尖銳的譏誚聲打斷了這片寂靜,湖邊站著一個白色嬌小身影。她撿起地上的衣物,突然大聲叫道,“這裏的水真清淨啊,還有一個大美人呢。哈哈。”說著,抱了衣物就走。
“站住,白心憐,那是我的衣物。”嫵辰連忙遊向岸邊,可是等她來不及拉住白心憐就聽到一陣多而雜的腳步聲往湖邊而來。隻見四個隻穿短褲的男人出現在了她麵前,而她隻穿了一件抹胸和短褻褲。她難堪的重新鑽進湖水,眼睜睜看著白心憐拿著她的衣物越走越遠。
“想不到我們軍營裏還有這麼個大美人啊。”四個年輕小夥子亦淌入水中步步向嫵辰緊逼過來,眼眸裏都閃爍著濃濃的欲望。
“自從來四川,我們哥們幾個可從沒沾過葷了。”今日這個絕色美人真是上天賜給他們的生理食糧。
嫵辰慌張的往湖心遊去,看著他們愈逼愈緊的身影,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到了湖心,四個男人將她緊緊包圍著,惡狼一般向她撲過來。她拚命呼救著,雙手抵擋不住他們野蠻的撕扯。她身上的抹胸和褻褲都破了,嗓子也嘶啞起來。沒有人來救她,隻有寂靜的蟲鳴,隻有這四個男人的淫笑聲。
她的身子猶如破布一般被他們撈上岸,流著淚,她絕望的看著男人向她撲過來,閉上眼咬緊舌根--
“啊……”男人們慘烈的叫聲,和他們重重倒地的聲音。
她睜眼,看到傅垏幀一臉鐵青的朝她走過來,用他的披風緊緊裹住了她幾近赤摞的身子,而後輕柔的將她摟進懷裏。“依若……”男人心疼的摟緊她。
後麵跟來了一臉焦急的阿思娜,她的手正緊緊拖著一臉難色的白心憐。“要不是我看到她拿著姐姐的衣物從湖邊走來,我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會做這種事。傅大哥……”
傅垏幀站起身,冷冷看著阿思娜旁邊的白心憐,狠狠一掌甩過去,“白心憐,如果我晚來一步,你知道會發生什麼後果嗎?為何你如此狠毒?!”
白心憐捂著紅腫的臉臉譏笑起來,“即使她被玷汙了,你們不是還會要她?!我就看不慣這個賤女人自視清高的模樣,為什麼你們都選擇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