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職業。依依頓時羞愧得要死,大概蕭騁風又要小看自己了,在他麵前不但是感情上的菜鳥,現在也要淪落為職場菜鳥了。
羞愧之餘,依依老老實實收拾了東西過去,跟蕭騁風旁邊的老頭換了位置。
依依正襟危坐,竭力的表現著自己的專業。可蕭騁風一句話也沒說,低頭研究著自己手裏的資料。
“那個,蕭律師,有什麼要問我的嗎?”依依忍不住了,不是說要了解情況嗎?
蕭騁風抬起頭笑了笑:“沒有,資料上已經很清楚了。你休息吧!”
說這話的時候,蕭騁風的聲音很溫柔,眼底含著笑意,深情的看著依依。依依突然覺得鼻子發酸,眼睛像漲潮一樣水潤,心裏有種錯覺,仿佛看到了六年前的蕭騁風,那時候的他,眼神也如這般溫柔且深情。
依依努力別過頭去:“蕭律師有什麼要問的盡管叫我,別客氣。”
蕭騁風摸摸酸痛的脖子,從一堆資料中抬起頭來,扭頭注視著依依的側影。
朝思暮想六年的人此刻就在自己的身邊,
卻倔強的別過頭去,甚至都不願意多看他。
六年前,當他收到依依的分手信時,除了傷心,還有怨恨。他不明白人的心怎麼會變得這麼快?他曾經深深的相信他們之間的愛足以理解他當時的不得已,至少他是這麼相信的,毫無懷疑。
他以為他們之間已經彼此都了解了,也彼此的信任,任何困難都阻止不了他們的愛。
可是,他錯了,女人的心變起來比翻書還要快。
年輕驕傲的他選擇了留在美國,他無法麵對這個現實,更不願意放下尊嚴去祈求已經遠去的愛。
這麼多年過去了,時間磨礪了那份年輕的單純與倔強,盡管尊嚴還在,但他依然選擇了回來,因為他始終無法忘記眼前的這個女人,杜依依。
可是,杜依依也是和自己一樣嗎?她似乎並不想見到自己,她的身邊已經有了雲熙,她似乎不再是原來的杜依依了。那麼,自己究竟要怎麼辦才好呢?
杜依依皺著眉頭翻了個身,飛機的顛簸再加上沉悶的環境,讓她睡著了。
蕭騁風挺直了身體,伸手將依依搖晃的腦袋扶過來,靠在自己的肩上。
飛機落地的顛簸讓依依從睡夢中醒來。
恢複意識的依依猛的彈起來,自己什麼時候靠在了蕭騁風的肩上?依依在心裏罵到:依依啊,依依,你能不能出息點,別一見人家就自作多情的撲上去,有點自尊好不好。
蕭騁風動作輕微的動了動身體,保持一個姿勢坐了一個多小時,渾身都麻了。
“不好意思啊,蕭律師,我睡著了。”
蕭騁風把資料收進包裏,嫌棄的說:“擦擦口水吧。依依,我沒想到,你睡覺不但流口水,還說夢話啊。”
依依臉唰的一下紅開了,真是什麼醜都出盡了,自己怎麼在他麵前就這麼不爭氣呢,六年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我說什麼了?”
蕭騁風認真的想了想,說:“聽得不是很清楚,大概是說幾年不見某人,現在見到了心裏很高興之類的,還說,希望他不要走,留在你身邊諸如此類的。還有,還有,我居然還聽到了我的名字。”
杜依依恨不得挖地三尺將頭埋進去,任誰聽了,這些話說的都是蕭騁風,都怪自己這兩日想得太多,難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依依結結巴巴的說:“你,不,不要,誤會啊,任誰見了一個幾年不,不見的人,也會,會高興的,沒別的意思。”
蕭騁風問:“這麼說,你見到我還是高興的羅?那麼,希望我不要走,留在你身邊又是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