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騁風隻笑不答,帶著依依進了房間:“你在這休息一會,我很快就好。”

等蕭騁風送走了幾個同事,再回到房間時,依依已經歪倒在床上無聊的睡著了。蕭騁風坐在床沿,靜靜的看著睡夢中的依依,連睡覺都是皺著眉頭,小嘴翹起來。一定是等太久,心裏老大不滿意了。

蕭騁風微微一笑,心裏柔情似水,這時候的依依才不帶有任何鋒芒,依然是以前那個杜依依。

蕭騁風拉開被角,輕輕的給依依蓋上,帶上房門退了出來。

第二天早上,依依跳起腳來責怪蕭騁風沒有叫醒她,然後火急火燎的走了。

自此以後,一連好幾天,依依都沒有來這學吉他,蕭騁風不免有點擔心起來。

打她電話也隻說有事來不了,就掛斷了,蕭騁風越發擔心起來。

蕭騁風打電話問了妮妮依依家的地址,直接將車開到了依依家樓下。

剛到樓下,前車燈明亮的光將前方的兩個身影照得很清晰:曹雲熙手搭在杜依依的肩上,杜依依摟著曹雲熙的腰,兩人相擁著走進了樓道,消失在蕭騁風眼前。

蕭騁風心裏像被貓爪了一樣難受,愣了幾秒後,他熄火下車,將車門重重的合上,跟著進了樓道。杜依依和曹雲熙已經乘電梯上去了。

“砰砰砰”蕭騁風舍棄了門鈴,用拳頭瘋狂的砸著門,他也不知道,看到剛才那一幕時,自己的狀態會如此的瘋狂。這麼晚的深夜,依依居然和雲熙相擁著進了同一個門,這怎麼能讓他淡定?

門裏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杜依依來開了門,看到門外的蕭騁風時,明顯很驚訝。

蕭騁風咆哮的喊:“怎麼這麼久才來開門?”

被蕭騁風的咆哮嚇了一跳,依依條件反射的回答:“哦,剛才不方便。”

不方便?他們到底在幹什麼?蕭騁風焦躁的衝進屋裏,曹雲熙正躺在沙發上,睡得死沉。

蕭騁風痛心的回頭:“你們已經親密到可以同居一室了嗎?”

依依不由自主的解釋:“不是,不是,雲熙喝醉了,我沒辦法,隻好把他帶回了家。”

蕭騁風這才注意到曹雲熙臉上異常紅,老遠就能聞到一股酒精的味道,顯然已經爛醉如泥。

蕭騁風稍微安下心來,才意識到剛才的表現太過衝動了。他緩了緩激動的情緒問:“雲熙怎麼了?”

“前段時間他為一家企業打過一場侵權官司,勝了。現在那家敗訴的大企業反告雲熙收受賄賂采用非法手段獲得證據,不知道他們采用了什麼手段,反正現在對雲熙很不利,雲熙可能會被吊銷律師執照,所以,這幾天他情緒不好。”

“所以,你這幾天是因為他沒有來學吉他,就一直陪著他?”

依依點了點頭:“這時候他需要有朋友

在身邊。”

蕭騁風似笑非笑的嘴角彎了彎:“朋友?朋友,我也是他的朋友,還是一個比你更有用的朋友,他為什麼不來找我?”

“他可能覺得不好意思,不想更多人知道。”

“哦,不想讓更多人知道,是嗎?”

“或許,你能不能幫幫雲熙?”依依攔住想要出門的蕭騁風,現在蕭騁風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可以幫助雲熙度過難關的人。

“我?為什麼?”

依依結結巴巴的說:“你和雲熙不是朋友嗎?而且,你可以幫到他。”

蕭騁風恢複了那副慣有的冷漠表情,冷冷的說:“你是自以為是呢還是裝不懂,憑什麼認為我一定要幫你們,我是什麼上帝嗎?你隻有需要幫助的時候才能想到我?不是說不想讓更多人知道嗎?你們自己解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