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跟爹說,別憋在心裏。”
顏歡乖巧的點了點頭,說道:“爹,我想休息會兒。”
顏寬看女兒確實臉上有些疲憊,拉著顏聰走了出去。
而顏歡在顏寬關上門的那一刹那,臉上就露出了悲傷的表情。
這花紋,分明就是前世父親給自己的那個古木手鐲的花紋,那個手鐲,後來自己一直帶著,沒想到,居然在這裏也能看見。
雖然它已經沒有了實形,但這個花紋自己是不可能認錯的。
左手輕輕撫上右手的斑紋,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爸爸,就算我來到這裏,你還是不放心,所以才將這個送來給我陪我嗎?
顏歡自己都沒發現,當第一滴眼淚滴到手腕處時,那個胎記變得越來越紅,越來越亮,亮到一定極致之後,又慢慢隱去光華,仿佛從未有過變化。
這時候的顏歡,還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
就在她左手再次撫摸那個胎記之時,光華一閃,整個人已經消失在了房間裏麵。
顏歡此刻,並沒有發現異常,直到她收住眼淚的時候,看著四周的景色,才傻了眼。
一塊百來平方米的地方,一個茅屋,一個池塘,還有一小塊地,周圍都是霧蒙蒙的一片,剛才自己不是還在屋裏嗎?
有些遲疑的走到屋子旁邊的那塊地旁,地裏種著幾樣家常的蔬菜,旁邊還有幾顆果樹,顏歡摘下一抓枇杷,剝開放進嘴裏,咬了一口。
才一口,就覺得滿口生香,枇杷那種特有的清香在嘴裏蔓延開來,毫不誇張的說,這是顏歡吃過最好吃的枇杷了,肉厚,清香,汁多,甚至還帶有點特殊的清甜,簡直完全顛覆了顏歡對枇杷的認知。
如果是閉著眼睛吃下去,自己簡直都不敢相信這隻是一顆枇杷。
心裏一個瘋狂的念頭冒了出來,這裏,不會是的隨身空間吧。
心裏默念出去,結果真的出現在了自己房間裏,手上,還拿著那抓被自己吃了一個的枇杷。
這下顏歡徹底有些不淡定了,剛才自己是怎麼進去的?好像是這個手鐲的花紋?
用手又摸了摸花紋,又出現在了空間裏麵,顏歡有些不敢相信的掐了掐自己的臉,疼,這居然是真的。
之前所有的沮喪和悲傷一下子全都被拋在了腦後,開始探索起這個空間來。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探索的,這個空間很小,才一百來平米,一眼看去,除了地裏的那點菜,也看不出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顏歡又走到池塘邊看了下,還好,池塘裏還有些肥美的魚兒,以後還能打打牙祭,按照前身的記憶來看,顏家的夥食可是不咋滴。
就算偶爾有幾片肉,那也是兩個老的和大房吃的多,二伯和爹都是老實人,永遠隻會埋頭苦幹。
就在顏歡正要再去看看茅屋裏還有些什麼的時候,外麵有人敲門,顏歡連忙閃了出去。
剛出去,門就被推開了,來人是二伯娘許氏,隻見她身穿一身土黃色的粗布衣,頭上包著一塊藏青色的布,身上還帶著股子汗味兒,明顯才從地裏幹活兒回來。
在原主的記憶裏,二伯娘人挺好的,雖然比較潑辣,但心腸很好。
一進來,許氏就拉著顏歡上下打量,大嗓門一扯:“我聽說你大伯娘打你了?”
顏歡一愣,自己家裏人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而大伯娘,拿了耳環,肯定也不會再到處嚷嚷,二伯娘是怎麼知道的?
許氏繼續說道:“你別替她捂著掖著,隔壁狗娃來找小聰玩,在門縫口都看見了,她還真的長本事了,跟孩子打上了?走,咱們去跟你爺奶說道說道去,看還有沒有個說法了。”
顏歡忙安撫她道:“二伯娘,快別說了,小聰也把大伯娘咬傷了,腿上咬了好大一個傷口,要是被爺奶知道,小聰肯定要被關起來的,再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看我,也沒傷到哪裏。”
許氏眼裏也浮現出了心酸,顏歡顏聰這兩個孩子,從小就很惹人喜歡,自己來言家十幾年,一直都沒有懷上,所以也將這兩個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一般,隻是,畢竟不是自己親生的,總隔著一層,趙氏刻薄,經常對兩個孩子不是打就是罵,自己那個三弟妹,性子軟綿,除了掉眼淚,也做不了什麼。
一把將顏歡抱在懷裏,眼裏含著淚水,“歡兒,伯娘知道你懂事,但也不能太委屈自己,要是心裏難過,就告訴伯娘,好嗎?”
雖然許氏身上有股很重的汗味,但卻深深的感動了顏歡,她是真的感受到了一股子濃濃的母愛,甚至不比白氏少。
在她心裏,是真的把自己當女兒疼的吧。
第5章 二伯母
為了緩解氣氛,顏歡拿出那抓枇杷,扯下來幾顆遞給許氏,說道:“伯娘,來,吃點枇杷。”
許氏看著一臉稚氣又充滿討好的顏歡,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接過枇杷說道:“你這孩子啊,乖巧到讓人心疼,隻是投錯了胎。”
一口枇杷吃下去,許氏眼前一亮,這枇杷可真好吃,三兩下將手上的幾顆枇杷給吃完了,有些奇怪的問道:“小歡,你這枇杷是哪裏來的?味道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