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我想妳了,一晚上都睡不著。”
遊悠低著一雙烏黑濃密的睫毛,看著他骨節分明的手緊緊地扣住自己的白腕子,一時沒說任何話語。皇甫言以為她是被他給感動了,要說那些個女人不都這樣麼?假裝矜持,到頭來不都是等著男人說句甜蜜的話,便心軟了。
但,皇甫言還是太低估了遊悠,她從小到大,什麼告白沒聽過,男人都是前仆後繼。不過,到最後那都是自取滅亡。
遊悠眼眉彎彎,抬眼與皇甫言四目對視,她嘴角霍然勾著魅人的笑,皇甫言見之心癢一顫,身子不由往她那處靠了過去,就在兩人相視不過半掌之遙時,遊悠另隻手已如閃電,掐住了皇甫言握住自己的那手的腕骨,一使勁,皇甫言嗷的一聲,就鬆了她。
遊悠麵不改色,湊近了皇甫言,吐氣如蘭,笑得媚惑:“言總,您是不是也該上班了?”
皇甫言被她牽製了痛得咬牙,皺著劍眉,狠狠地盯著這樣貌妖豔卻惡毒的女人,褐色的桃花眼波光一陣閃動,隨即,麵上服輸似地吸氣道:“我能問妳一個問題嗎?”
遊悠勾嘴:“什麼?”
“妳是在哪學的擒拿術?”他痛得臉皮抽了抽。
她傲慢輕哼:“我爸曾是特種部隊的大隊長,你說了?”
皇甫言貼著碎發的額出了絲冷氣,眼底一動,很慎重地頜首:“女承父,很強悍。確實有點棘手,不過”他話頭一頓,遊悠翹目微忪。
誰知,就在電光閃石之間,皇甫言空出的手已經從後麵勾住遊悠的腦勺,一張溫熱的唇就壓了下來,唇齒相貼,她愕然的愣了愣,他舌尖一挑,在她柔軟的唇上添了一圈。
乘著遊悠渾身震驚,皇甫言反手迅速地握住她兩手,離了她的唇,笑得一派狡黠:“忘記給妳說了,我外公曾也當過兵,從小沒被他老人家少虐待過。所以,反擒拿術我還是會一點點的。”
溫熱的氣息掃過遊悠精致的麵上,她反應過來時,已經一字表示了她的氣憤:“靠!”
就在兩人僵持時,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從遊悠皮包裏出來的。
她瞪了皇甫言一眼,他還頗臉厚的想要繼續。這時,車窗突然叩響,兩人回頭,已見著一臉淡然的邢肅,手裏正拿著手機,望著兩人,神色依舊事不關己。
遊悠反應迅速地甩了皇甫言,臉上一陣青白。一大早的,她怎麼就這麼背?
看著邢肅將手裏的手機放入口袋,遊悠包裏的響聲也停了。皇甫言悻悻然地放開了遊悠,她立馬彈開與他的距離,出了車。
此時,邢肅與皇甫言兩人對視一眼,皇甫言與之抬手,算是招呼了。
遊悠下車,見著邢肅走來,顯然昨晚的事情,還是讓她有些躊躇,而且剛才那一幕,遊悠覺得要是此刻給她一個地洞,她也鑽了。
“沒打擾你們吧?”遊悠沒想過邢肅竟然很坦然問她,心裏無由因著這話有點澀澀的。她連忙回道:“你誤會了,我剛才”
“美人兒,怎麼可能是誤會了,我們可是情深密切哈!”皇甫言好死不死的從車上下來,站在邢肅身後,順道還拍了拍邢肅的肩,好關係的表示道:“小肅肅,你認識美人兒?”
邢肅不留痕跡地避開了他頻頻拍在的爪子,也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個紙袋,交到了遊悠手裏,清冷交代:“這是昨夜妳留下的東西,下次別弄丟了。”
“哦。”遊悠呆愣地看了眼那袋子裏的東西,一看之下,倒吸了口氣,在皇甫言要看過來時,連忙收了袋口,皮笑肉不笑的與邢肅道了謝,按了車鎖,一溜煙地竄進了員工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