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不定大少爺出雅園的時候,肚子都大了呢……”
丫環們嚇得臉色慘白,撲通通地跪了一地。
周夫人從十八歲就當上周宅的家母,經曆過多少事情,隻稍幾眼就知道丫環們說了什麼說不得人的話。吩咐道:“來呀,把她們關進柴房,和桃紅關在一起。家法伺候,逐出周家。”
“是!”雅園周圍的家丁撲了過來。
“夫人,饒命啊!”
“夫人,我知道錯了!”
“夫人!”
“……”
家丁把她們牢牢摁住的時候,蘇溪覺得應該表明一下立場,開口:“請等一下。”
眾人都停住了。
周夫人一伸手:“蘇大夫,旦說無妨。”
“醫者父母心,我對周大少爺沒有任何企圖之心,隻想好好地治愈他,守夜也罷,換藥也罷,苦點兒累點兒都無妨。這幾日,上到周夫人,下到守院家丁,誰過得輕鬆?”
“在我看來,心裏裝了什麼,就會說什麼話。昨天也好,今天也罷,我隻希望這是最後一次聽到莫須有的揣測。周夫人,告辭。”
蘇溪向周夫人微一點頭,抱著小白貓大步離開。
丫環們個個抖得像篩糠。
忽然有個丫環大喊:“蘇大夫,救命啊!我知道錯了!”
瞬間,所有的丫環們都在向蘇溪求饒求救。
蘇溪的腳步沒有半點遲疑,消失在長廊的盡頭。
周夫人麵無表情地注視著跪了一地的丫環,吩咐道:“還楞著做甚?還不快快拖走!”
丫環們哭喊著被家丁們拖向柴房。
一頓板子打得她們哭天搶地,到最後哭都哭不出來。
就在家丁們要把她們趕出宅子時,陳娘勸周夫人:“夫人,這事兒擱誰身上都生氣,但是宅子內外耳目眾多。不如將她們罰作粗使丫環,殺雞給猴看。”
周夫人沉思片刻:“看緊她們,尤其是桃紅。”
“是,夫人。”陳娘把丫環們關進柴房,讓家丁們看緊。
柴房門再次上鎖,六個丫環像麻袋似的躺得橫七豎八。
桃紅忍著疼痛,譏笑:“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我呸!成天隻知道嚼舌頭根子,瞧瞧!現在一個個的隻比死人多口氣。”
“桃紅,你個賤貨!”
“不要臉!”
桃紅又笑了:“欺軟怕硬,這次碰到硬茬了吧?哈哈哈……活該!”
“桃紅,你!”一個丫環生生地氣暈過去。
其他丫環任桃紅冷嘲熱諷,隻當自己已經死了。
蘇溪回到房間,給小貓洗了個澡,又在火盆旁替它擦幹,一個圓滾滾的白雪團就在房間裏四處亂躥,最後毫不客氣地跳上了床,臥在了她的枕頭旁。
蘇溪躺在床上逗它玩兒,沒逗幾下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發現周夫人和周冰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屋,帶來了不少吃食,食物的香味彌漫在整個房間裏,誘得蘇溪直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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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才能有我自己的小白貓?
“比如,說不定大少爺出雅園的時候,肚子都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