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南闖北很久，對這種藥有沒有了解？”
楊老夫人眼神中透過一絲詫異，不說話。
“而且，好像與解藥一起的，”蘇溪詳細地描述過程，“符合世間萬物，相生相克的原理。”
“老夫人，您知道嗎？”蘇溪窮追不舍。
而楊瑞麟的神情有些怪異，像逃課犯錯的熊孩子。
難道一直暗算周家的是楊瑞麟？！這個認知讓蘇溪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楊老夫人沒漏掉他倆臉上的任何細微的表情，分明感受到慣常的陰謀的味道。
“麟兒，你是不是動了倉庫的東西？”
“聽下人們說，最近你的脾氣越來越壞，尤其是這半個月。”
“你到底背著我做了多少事情？”
楊瑞麟隻是低著頭，一言不發。
“老夫人，我很需要這種藥，聞了人事不醒，可以趁此機會做小手術；或者讓某些身受重傷的人好好休息，不至於疼得死去活來。”蘇溪誠懇地解釋。
楊老夫人沉吟片刻，忽然直視蘇溪：“如果你能治得好我，我可以提供這種藥物的線索，甚至可以替你尋找配製的人。如何？”
蘇溪瞬間滿血複活：“一言為定！”
“不行！”楊瑞麟出人意料地堅決反對，“這是楊家秘藥，怎麼可以拱手送人？”
楊老夫人還是回到之前的問題：“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何有這麼多流言蜚語？似乎隻要誰家出了傑出的人物，就一定有意外發生？”
“楊周兩家勢如水火，沒有流言蜚語才奇怪！”楊瑞麟想了又想。
“錯！”楊老夫人豁地站起來，“有人在挑撥楊周兩家的爭端，想坐收漁翁之利。”
“奶奶，這不可能！”楊瑞麟不假思索地爭辯，“周家作惡太多，讓楊家損失慘重，獲利無數。何來挑撥之說？”
蘇溪一臉懵，周家人說楊家三少是江州一霸，楊三少卻說周家人作惡太多？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老夫人臉色漸冷：“麟兒，當局者迷 旁觀者清。楊家損失慘重，周家又好到哪裏去？周家老爺和管家失蹤這麼久，兩家都在找，卻始終打聽不到半點消息。”
“你不覺得奇怪嗎？”
楊瑞麟呆住半晌，忽然茅塞頓開：“孫兒糊塗！”
蘇溪更懵了，她好像明白，卻似乎更糊塗了。
周楊兩家有什麼樣的過節？又如何對立到互相抹黑的局麵？如果真有個幕後黑手，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啊，她這個胸無大誌，隻想做個快樂的單細胞草履蟲的懶鬼，該如何在這樣詭譎多變的爭端之中立足？
她要不要插手兩家的事情？從中調解？還是放任不管？
……
一堆又一堆問題塞滿了蘇溪的腦袋，亂糟糟了許久，才理清重點：“楊老夫人，今天的藥，你吃還是不吃？”
現下的首要問題，就是治愈楊老夫人，再無其他。
楊老夫人吩咐：“來人，去杏和堂抓藥，送兩位大夫離開。”
“你走南闖北很久，對這種藥有沒有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