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出言不遜、咒人周家五天必定發喪,要不是周家大度,杏和堂就毀在你這張破嘴上!”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很多人對那天杏和堂差點被砸記憶猶新。
漸漸的,說話的少,聽楊三少說的人多了。
李石頭疼得爬不起來。
楊三少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對眾人的震懾力極強,隨手一指:
“還有你們這些混帳東西,蘇仁行要清理門戶,你們這幫子爛人一個勁兒地求情,無非就是希望能在藥費藥材上討點便宜。”
被指的一群人立刻縮了脖子。
楊三少繼續:“大夫最重要的是什麼,是心術正!”
“他叫蘇芪的時候,還算人模人樣;現在叫李石頭了,光天化日之下毀人名節!真有證據也就算了,偏偏還是空口無憑!”
“想爬上我楊三少、周家大少床的女人多了去了!那些明裏暗裏爬的,你們一個個都裝沒看見,既沒人說也沒人罵。”
“偏偏對著醫術難得一見的、留過洋的,說三道四。”
“她吃你們家飯、扯你們家布、花你們家錢了?”
楊瑞麟一番話,讓擠得水泄不通的杏和堂附近,鴉雀無聲。
“李石頭,是男人就爬起來!”
李石頭咬緊牙關爬起來站好。
“你白天是夥計,人模狗樣的。每晚不是酒肆就是茶樓,還三五不時地鑽個煙花巷,你哪來的錢?”
李石頭突然汗如雨下。
“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次傳蘇溪的那些個話,就是從你的狗嘴裏傳出來的!”
“還有那兩個被趕出楊家的庸醫!”
李石頭突然跪到蘇仁行麵前,把頭磕得咚咚響:“師父,我沒有,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沒有?”楊瑞麟一把將李石頭提滴起來,“周家仆人是有名的不透風,知道蘇溪住在周家的外人,隻有三個。”
“你一大早去看周家大小姐,急著看她死沒死;見她沒死,就誣賴蘇溪下猛藥、心懷不軌。被周家趕出大門。你算一個。”
“蘇仁行趕著去替你收拾爛攤子,也算一個。”
“我去看望周家大小姐,我也算一個。”
“不是你說,難道還是我和蘇仁行啊?!”
李石頭雙腿一軟,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
蘇仁行氣得渾身發拌:“從現在開始,你,李石頭與杏和堂再無半點瓜葛,不準再踏進這裏半步!”
“師父!”李石頭再爬起來。
“我不是你師父!”蘇仁行哧啦一下,扯了長衫的一截布拋出,“你不是我弟子。”
圍觀眾人一片倒吸氣聲,這李石頭竟然這麼下作?!
“聽清楚了,蘇仁行和蘇溪,同時給周家楊家出診,每日早出、專研醫術,這才是心正行端的大夫樣子!”
“人吃五穀雜糧,指不定哪天就倒了,想找大夫了。來求人家出診了,想想自己嘴裏傳出去的話,但凡要點臉的,就在家等死吧!”
“潑了人家髒水,還腆著臉來求診這種事兒,我楊三少可做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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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奉上,大家午飯吃啥?
“上次你出言不遜、咒人周家五天必定發喪,要不是周家大度,杏和堂就毀在你這張破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