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哥,藥煎好了,要不我給恩人送去?”尹如霜特別希望能見到蘇溪。
“不用,還是我端去吧。”蘇仁行裝好湯藥,安撫妻子,關上屋門。
走著走著,蘇仁行覺得偶遇的仆人們臉色不對,然後又在拐角處看到周冰被陳娘強行帶走的背影,發生了什麼事?
走近蘇溪的屋子卻發現,屋門上了鎖,裏麵沒亮光。
“蘇溪,吃藥啦!”蘇仁行也沒客氣,用力敲三下門。
一位男丁出來說:“蘇大夫,蘇小姐和楊廳長已經離開周家了。”
“為什麼?”蘇仁行莫明驚駭,“發生了什麼事?”
男丁環顧四周,見四下無人,就將事情對蘇仁行說了一遍。
蘇仁行提前湯藥原路返回,然後囑咐:“如霜,收拾東西,我們回家。”
尹如霜怔住了:“仁哥,怎麼突然就走?”
蘇仁行取了筆紙,留下寥寥數字,收拾好東西,帶著尹如霜去雅園告辭。
周夫人和周睿聽到蘇仁行要走,大吃一驚,極力挽留。
蘇仁行言行有禮中帶著不同尋常的冷漠:“周大少爺的治療,老夫擔不起這重責大任,還請你們另請高明。”
“江州城再沒有比你更有名的大夫了。”周夫人愁得呀。
“周夫人,周大少爺,我這幾日疲憊不堪,經過拙荊走失一事後,老夫覺得什麼事都比不上家人重要,所以杏和堂暫停診治。”
“等拙荊身體養好以後,再作打算。”蘇仁行說得合情合理。
周夫人不好再說什麼,隻能命人取了診金來。
蘇仁行接過診金道謝,攙著尹如霜剛走兩步。
周睿忽然開口:“蘇大夫,是不是因為蘇溪?”
蘇仁行腳步未停,隻是搖搖頭:“老夫累了。”
“蘇大夫,蘇夫人身體剛恢複,這樣外出容易著涼。”周睿再次開口。
“這裏離蘇家不太遠,而且拙荊也需要適當運動。”蘇仁行攙著尹如霜,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
房間裏,周冰的房間加了鎖,陳娘陪在屋外,周冰在裏麵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連哭邊說:“陳娘,娘親和哥哥是我最親最敬的人,他們怎麼可以這樣說蘇姐姐?”
“蘇姐姐的身體還沒好啊……”
“蘇姐姐好不容易才答應我,可以教我怎麼做女大夫啊……”
“陳娘,我求求你,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我想見蘇姐姐,我想找她說對不起……”
“陳娘……蘇姐姐是我見過最特別最聰明的少女了……陳娘……”
一門之隔,陳娘望著明淨的夜空,眼中淚花閃動,上次是她故意沒看牢周冰,沒想到惹出這麼大的禍事。
周大小姐怎麼這麼大膽子?
更萬萬沒想到,拖累了蘇小姐!
想到蘇溪親熱地叫她陳娘,認真地想學手擀麵,之前相處的點點滴滴都在腦海裏浮現,陳娘的眼淚就止不住。
她幹裂開口的雙手,就是用了蘇溪的麵膜,才恢複成平時的樣子,不再疼,不再難看。
那麼美麗又善良的蘇溪,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
“仁哥,藥煎好了,要不我給恩人送去?”尹如霜特別希望能見到蘇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