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跳,跳跳跳。
尹如霜見到蘇溪單腳跳,嚇出一身冷汗:“蘇溪啊,你好好休息啊,起來做什麼呢?再摔著可怎麼辦呢?”
蘇溪咧嘴一笑,見尹如霜受驚的表情,急忙恢複繃繃臉,此臉有礙觀瞻還是不要笑了,清了清嗓子:“蘇姨,睡太久也很累啊,我出來走走。”
“沒事,我單腳跳很厲害的,先跳一圈再說。”
尹如霜心裏難受,強顏歡笑:“蘇溪,那你先活動著,
蘇溪一路蹦噠著,欣賞著沿途的風景,這座兩進外宅和蘇家差不多大。
銀杏樹、楓樹、臘梅樹隨處可見,在她的臨時臥房後麵,還有湖石荷花的小池塘,側麵有片小小竹林,格局別致。
沿途遇到蘇溪的裴家仆傭,紛紛停下手裏的事情,向她打招呼問好。
蘇溪點頭而過,繼續單腳跳。
說來也怪,裴家仆傭的膽量真不小,沒被她的臉嚇到;就連眼神裏也沒有悲憫之色,更沒人好心地上來扶她,讓她很舒服。
金雞獨立地站在臘梅樹下,聞著梅花的清香,蘇溪不由地想到那日,裴烈和小白在樹下玩得不亦樂乎的樣子。
她和小白相處的日子不算多,自然也不認為自己是鏟屎官,畢竟她連小白在哪兒方便都不知道。
小白很挑人,不管是周夫人、周睿還是周冰,或者楊瑞麟……統統不搭理,惟獨和裴烈玩得很開心。
可是……蘇溪時常覺得,她是小白的寵物,它心情好了壞了就到她這兒喵喵喵,要點水喝,蹭蹭她打個呼嚕;順便救她一命,完了轉身就走,不帶半點留戀。
天寒地凍的,你就不能有點小貓咪的樣子,窩在屋子裏睡覺取暖麼?小白,你又浪到哪裏去了呀?
“喵……”熟悉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蘇溪循聲望去。
裴烈左手抱著小白,右手拿著一根拐杖,筆直地站在一樹臘梅之下,英挺的眉眼、深藍色軍裝、黑得發亮的軍靴、軟萌的貓眼圓圓的小白,映著鵝黃色的梅花瓣,美成“硬漢與萌寵”畫。
蘇溪看呆了,等她回過神來,畫已經移到眼前。
“這個給你。”裴烈不由分說地把拐杖遞到蘇溪手裏。
蘇溪滿臉問號,她隻是扭到腳,又不是真殘疾:“嗯……收大洋嗎?”見識過裴烈的善變和決絕,她不敢收他任何東西。
裴烈的臉上難得有表情,“不拿就收。”
財迷溪立刻握住拐杖,不敢與他對視,盯著小白打量了好幾遍,確定它沒有受傷,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然後又盯著它,用眼神威脅,還不從裴烈身上下來?
裴烈即使看透了蘇溪的眼神,也沒把小白放過來:“它是落日,去年傍晚在戰壕裏撿的,很小,怕踩到它,我一直把它放在肩上。”
“……”蘇溪快吐血了,搞半天,她是它的寵物啊???
人生好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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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跳,跳跳跳。
尹如霜見到蘇溪單腳跳,嚇出一身冷汗:“蘇溪啊,你好好休息啊,起來做什麼呢?再摔著可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