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兒！”楊老夫人聲色俱厲，“說！”
楊瑞麟對奶奶的敬畏已經刻到骨子裏，隻能硬著頭皮照實回答：“是，我要替大哥二哥報仇，所以私下拉攏了桃紅……”一五一十地說得幹幹淨淨。
“跪下！”楊老夫人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你，你……我千叮嚀萬囑咐……你在祠堂發過誓，不會動周家分毫……你這個混帳東西！”
楊瑞麟直挺挺地跪著，一聲不吭。
氣得楊老夫人掄起拐杖向楊瑞麟結結實實地一下，呼呼地喘氣不止。
“楊老夫人，您且休息，明天要做手術，不能再生氣，”蘇溪牙根癢癢的，“您還是去臥房休息。”又從外麵招進幾位丫環，把楊老夫人扶到不遠處整理幹淨的臥房。
出人意料的，楊老夫人沒有反對，任由丫環門扶走，隻是走姿再也不像之前那樣挺拔。
楊瑞麟打定主意和奶奶硬碰硬，沒想到她就這麼被人扶走了，再看著她一下子老了許多的走姿背影，扯高嗓音：“奶奶，孫兒知錯了。”
蘇溪砰地把門關上，拄著拐杖走過來，壓抑許久的怒火瞬間爆發。
“好你個楊瑞麟，我為了救周冰和周睿，花了多大的功夫，好不容易周睿狀況平穩，你就折騰出一個妖蛾子，桃紅把周睿氣吐血了。”
“我再把他救回來，又好不容易身體平穩了，桃紅又來一出迷藥。我隻是回屋一趟，進了雅園就看到仆傭們橫七豎八躺了一地，嚇得我心髒病都快發作了！”
“然後再拚死拚活地把周睿救回來……要不是你三番五次使壞，我至於累成這樣嗎？”
“你這個渾蛋！”
“三八蛋！”蘇溪吼完，順便踹了楊瑞麟一腳。
楊瑞麟嗷地一聲慘叫：“啊！”他現在知道自己當初大錯特錯，要不是蘇溪在，就沒有周睿這個人，所以他不躲不閃硬挨了一下，反正蘇溪踢得也不疼。
蘇溪氣呼呼地瞪楊瑞麟，餘怒未消，又踹了兩腳，還想繼續踹。
“蘇溪，你這麼怎麼凶？！”楊瑞麟嗷了兩聲，“嘖嘖嘖……真是人不可貌相，你有河東獅吼的潛質，我為你未來的夫君深深地擔憂。”
蘇溪特別不爽地比了個中指：“你以後再這個樣子，我就整你個半身不遂！”
忽然，屋子裏一點笑聲輕響，循聲望去，是眼神閃閃的裴烈以及他微微上揚的嘴角。
囧！
蘇溪的臉燙得像火在燒，裴烈擅長隱藏，她怒火上頭完全忘了他還在屋子裏，這下可怎麼辦？她一世英名全丟到臭水溝裏去了。
“還整我個半身不遂，希波克拉底誓言怎麼說來著？”楊瑞麟笑得特別欠揍，慢吞吞地站起來，歪歪斜斜地坐在椅子上。
一個欠揍，一個看戲，都不是什麼好人。
“我餓了，去吃晚飯。”蘇溪拄著拐杖開溜。
“我也餓了。”裴烈跟著蘇溪後麵。
“哎，哎，哎，好像我不餓似的？”楊瑞麟蹭地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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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一更。
“麟兒！”楊老夫人聲色俱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