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夫人早就是人精，問：“溪丫頭，有什麼事隻管對我老婆子說。她們的身體是真好呀，還是不好呀？”
蘇溪揚了揚手裏的紙張：“楊老夫人，兩個時辰了，我連她們的月事日期都沒問到，不管問什麼都推三阻四的。”
說完，順便剜了楊瑞麟一眼，真是什麼人有什麼樣的老婆。
楊瑞麟很無辜，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楊老夫人一拄拐杖，說：“來人，讓她們到老大那裏集合，就說我說的！”
不愧是雷厲風行的楊老夫人，一聲令下，不出五分鍾，楊瑞麟所有的妻妾都到齊了。
蘇溪麵無表情地注視著眼神各異的她們，心裏說不出來的滋味兒，一會兒楊老夫人問起來，她是實話實說呢？還是看在楊瑞麟的麵子上撒謊？
“奶奶，孫兒有事要和蘇溪說，稍等，”楊瑞麟直接將蘇溪扶到了偏僻的角落，心急地問，“怎麼樣？”
蘇溪雙手一攤：“推三阻四地不願意說，不是心裏有鬼，就是不願意搭理我。”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想騙她？
楊瑞麟一拍手，仆人把裝了青蛙的木盒送來，又和蘇溪一起回到院子裏。
楊瑞麟的臉上已經沒有之前的笑意：“你們幾個，快去回答蘇小大夫的問題；記住，要如實回答！”
不出一刻鍾，蘇溪手中的紙張就填滿了。
楊瑞麟邪邪一笑：“蘇小大夫留洋歸來，手法路數也不是中醫的手法；你們不要少見多怪。來人，上青蛙！”
院子裏的婦女們傳出驚叫聲，大冬天的，哪來的青蛙？
蘇溪飛快地處理紙張上的記錄信息，心裏有數了。
老大和老三有身孕的可能性很大，其他女人們最可能是詐孕。
楊瑞麟看蘇溪記來記去，就是不放青蛙，好奇心快爆炸了，急得親自上陣：“這些青蛙可以檢驗女人們是否懷疑……”
楊瑞麟話音未落，蘇溪清晰地看著幾位夫人臉上顯出驚慌之色。果然有問題，而且問題還不小。
其實蘇溪很清楚，以楊瑞麟十天半個月回一次的概率，想與他行房非常難。她到這個時空，滿打滿算也就一個月左右。
楊瑞麟一個月時間，不僅要多多行房，還雨露均沾能讓五個妻妾懷孕，簡直是天方夜譚。
楊老夫人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麟兒，溪丫頭，你們又想做什麼？”對孕婦一不診脈，二不開安胎藥也就算了，還捉了青蛙來。
楊瑞麟幹笑：“算預產期啊，這麼多孩子一定要好好保護。”
楊老夫人沉默片刻：“好，你們忙，老婆子就不打攪了。”
“恭送老夫人回屋。”孫媳婦們齊聲喚道。
等楊老夫人走遠了，楊瑞麟才開口：“現在還有一個機會向我坦白，你們誰是真孕誰是假孕。主動來說，罪降一級；若是被我看穿，立刻收拾東西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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