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炸鍋了。
“老子不打女人！”楊瑞麟一腳把男人踹翻，還加了幾腳，“來人，把這兩個黑心腸的押進地牢！”
“楊廳長饒命！楊廳長！饒命啊！”男子被警察連拖帶拽強行帶走，“臭婆娘！你坑死老子了！我要休妻！我要休妻！”
剛才隻顧著潑婦打滾的民婦突然就跳起來：“你這個沒良心的！我虧扣的飯錢衣服錢全都補貼在你家了！事到臨頭，你還要休了我？！”
蘇溪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到了，隱隱聽到後麵有人議論，這夫妻倆是江州城有名的懶鬼，丈夫賴阿大，妻子皮三娘，慣於偷雞摸狗還賭錢，不是出老千就是想賴賬。
沒想到這樣的女人，還淨想補貼家用。
蘇溪注視著皮三娘，她低頭的瞬間，後頸有什麼一閃而過，問：“皮三娘，你脖子上戴的是什麼？”
皮三娘慌了，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沒，沒，沒有的事兒。”
蘇溪突然伸手，從皮三娘的後頸提溜出一根極細的金鏈子，整條抽出時發現，掛飾是個玲瓏小巧的長命鎖。
“你這麼大年紀，戴什麼長命鎖？”蘇溪的眼神瞬時犀利起來。
眼神驟變的不隻是蘇溪，還有一旁的王隊長。
王隊長一把揪住皮三娘的衣襟：“這長命鎖哪來的？說！哪來的？！”
皮三娘踢鞋解衣扣大喊：“非禮啊！警察非禮良家婦女啦！鄉親們評評理啊！”
百姓們一陣騷動，然而，麵對眼前的楊瑞麟和裴烈，誰都沒動。
“說不說！”王隊長抬腿就是一腳，把長命鎖拽下來，翻來覆去地看。
楊瑞麟立刻問：“王隊，怎麼了？！”
王隊長高高舉起長命鎖，兩眼通紅，咬牙切齒地大聲說道：“這鎖上有我妹妹的名字！”
楊瑞麟一揮手：“來人！把她押進地牢！和她的丈夫一起連夜審問！”
皮三娘癱倒在地，被五花大綁地拽走了。
楊瑞麟緩緩抬頭：“你們都看到，這些孩子這幾天過的都是什麼日子？誰不是有娘生有爹養的？誰天生就是叫花子？！他們是被拐來的！”
“你們睜大眼睛看清楚，他們燒的是棄屋，不是民宅！如果不是他們今晚鬧成這樣，哪天他們被打死了餓死了病死了，我都不知道！”
“換你們變成這樣，你們要不要鬧？！你們要不要活命？”
“看什麼看？還不滾？！”
楊瑞麟一聲吼，請願的百姓嚇得四散而逃，很快散得一幹二淨。
蘇溪這次出門連雙肩包都沒背，完全沒法處理重殘孩子額頭上的傷，看著一雙雙蒙著水汽的眼睛和緊抱成團的小身板，她回頭看向楊瑞麟和裴烈。
“怎麼了？眼神這麼奇怪？”楊瑞麟有些納悶。
蘇溪皺眉：“你怎麼會找這麼賴皮的民婦照顧他們啊？江州城沒人了嗎？就找不到慈祥和藹的大媽嗎？”
楊瑞麟撓頭：“都在大林寺和清月庵，要不然哪輪得到她？”
裴烈開口卻是：“你想怎麼做？”
百姓們炸鍋了。
“老子不打女人！”楊瑞麟一腳把男人踹翻，還加了幾腳，“來人，把這兩個黑心腸的押進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