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如霜望著蘇仁行手中的信封直歎氣,鼻子一陣陣地發酸:“仁哥,溪兒這麼乖巧懂事,我,我……更舍不得了。”
蘇仁行捏著信封,悵然若失:“本來,我還擔心,訂婚太突然,溪兒不願意,我們還能推拖,沒想到女大不中留,我一提嫁妝,她就賺嫁妝去了……這孩子……”
尹如霜攬著蘇仁行的胳膊,一言不發,雙眼注視著蘇溪消失在拐角。
蘇溪回到臥房,打開裴烈的信,紙上大片留白,隻有四個字,“一切有我”。沒有台頭,沒有落款,什麼意思?
琢磨來琢磨去,好像什麼都明白,又都不明白。
蘇溪放棄了,將信收好,開始發揮自己“搖錢樹”的本質。
取出紙筆列出操作性較高的領域,比如,女性內衣、麵膜、護手霜、唇膏等等的開發項目;並在每個項目後麵,畫各種不倫不類、怪模怪樣的草圖。
惟獨在醫藥用品項目中留白,之前困擾她的問題不得不再次麵對,青黴素和磺胺藥,到底試製哪種合適?
青黴素雖然高效,但是生產過程中需要糧食,在這種兵荒馬亂、流民出沒的時空,糧食是最重要的物資之一,造價高昂不說,還隨時有斷供的危險。
磺胺藥雖然副作用大些,但是生產過程不需要糧食,隻憑這一點,成本就可以大大降低,才有可能造出平民百姓也買得起的抗生素。
於是,蘇溪將磺胺藥作為首選,開始冥思苦想當初在藥理實驗室和圖書館,那些碎片似的零散記憶。她回憶起來的越多,在製藥過程中的彎路就可以減少幾分。
寫呀,寫呀,蘇溪窩在屋子裏,渾然不覺時間流逝。
等她覺得頸肩酸痛時,伸展雙手才發現,蘇仁行已經站在門邊許久了,驚喜道:“爹,您站著幹嘛,進來呀?”
蘇仁行又遞給蘇溪一個信封。
“爹,我說自己會賺嫁妝,您就別操心了。”蘇溪把信封推回去。
蘇仁行搖頭,臉色複雜:“裴烈派人送來的。”怎麼又一封信,每見一封信,他就覺得見蘇溪的時間會少一些。
“怎麼了?”蘇溪覺得他怪怪的,“發生什麼事了?”
蘇仁行掩飾不住的失落:“你自己看吧。”
蘇溪急忙取出信來:“正月初十百姓回江州,正月十五父親回江州舉行訂婚儀式,在此期間好生休養,一切有我,不用操心。”
又是“一切有我”?
蘇溪有些不明白裴烈到底想說什麼?本來什麼都不擔心,可是被他提了兩次以後,隱隱覺得,好像有很多事情要忙的錯覺。
他不會背著她,偷偷地做什麼事情吧?
不就是訂婚嗎?
蘇仁行憂心忡忡,蘇溪的臉色陰晴不定,一時看不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管了,蘇溪輕輕搖頭,反正她這裏能寫的都差不多了,開口:“爹,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就教你西洋醫術的人體解剖結構吧。”
蘇仁行楞了一下,點頭:“成。”
尹如霜望著蘇仁行手中的信封直歎氣,鼻子一陣陣地發酸:“仁哥,溪兒這麼乖巧懂事,我,我……更舍不得了。”
蘇仁行捏著信封,悵然若失:“本來,我還擔心,訂婚太突然,溪兒不願意,我們還能推拖,沒想到女大不中留,我一提嫁妝,她就賺嫁妝去了……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