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調理到現在才一個月，有沒有效果也不清楚，要不，等到楊家有好消息再說？”蘇溪直覺大宅裏的事情複雜又殘酷，不太想插手。
裴夫人擺手：“那苦命的孩子被公婆爹娘兩頭催，實在受不了，跑來江州城小住，就在我家。也不會長住，要不你今天就去給她看看？”
“……”蘇溪明白，躲得過今天，躲不過明天，既然早晚都要去，那就沒有推托的必要了，“好呀，裴姨。”
“我們走。”裴夫人很高興。
蘇溪從箱子挑了幾樣東西，又取了鋼筆和紙，塞進郵差包，跟著裴夫人坐車到了裴家。
剛下車，就看到一位氣質極好、衣飾不菲的大家閨秀在門口來回踱步，邁出的步子像量過般精準，人美得像精致玩偶。
“菲兒，”裴夫人下車招呼道，“我把溪兒請來了，溪兒，這位就是我的親外甥女，姓程名菲，家裏人都叫她菲兒。”
蘇溪點頭示意，“見過菲兒姑娘。”幸虧娘親最近教習了禮儀。
程菲一臉強作鎮定的樣子：“你就是女醫蘇溪？”
“是的，我是蘇溪。”蘇溪有些懵，她這麼有名嗎？
三人一路往裏走，裴夫人特意安排了雅致的海棠小憩，讓所有仆傭都退下，陪她倆聊天。
“你看起來好小……”程菲打量蘇溪半晌，才說出一句話。
“……”蘇溪眨巴著眼睛，這話讓她怎麼接？
“菲兒，溪兒身體不太好，時間有限，你就長話短說吧。”裴夫人嘴上這麼說，其實是心裏著急得不行。
程菲就一五一十地開始講述，結婚三年的生活點滴。
蘇溪拿著紙筆聽得認真，偶爾詢問一下，很快又繼續聽，這一聊時間真不短。記錄完畢以後，她又要求做些簡單的檢查。
程菲因為蘇溪是女性，讓做什麼事情都特別坦然，完全沒有麵對中醫大夫的異樣尷尬。
前後用了一個時辰，蘇溪就把需要的資料收集全了。
跳躍思維飛快地啟動，綜合判斷：程菲身體狀況良好，沒有抽大煙等不良嗜好，生活作息規律，月事周期規則，按理說，應該是很容易生養的。
裴夫人和程菲見蘇溪低頭不語，以為情況很嚴重，都緊盯著她。
蘇溪抬頭想說什麼，就她倆虎視眈眈的樣子驚到了：“還有什麼沒說的嗎？”
程菲反問：“我的身體有問題嗎？”
蘇溪笑了：“你之前是不是有過幾次像是懷孕，但其實沒懷上？”
程菲點頭。
“你夫君身體健康，體力極好，也樂於房事？”蘇溪又問。
“是的。”程菲的夫君很努力。
“你們是真心相愛，並沒有不甘願和敷衍？”
“是的。”
“那問題可能出在你家夫君身上，”蘇溪湊到程菲耳畔，認真囑咐了不少事情。
程菲恨不得做筆記。
蘇溪又寫了兩封書信：“生兒育女，是兩個人的事情，也講究個天時地利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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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完畢，爬走睡覺。
“裴夫人，調理到現在才一個月，有沒有效果也不清楚，要不，等到楊家有好消息再說？”蘇溪直覺大宅裏的事情複雜又殘酷，不太想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