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蘇溪覺得裴烈怪怪的,撒了個小小的嬌,“我想去看看嘛。”想知道自己現在多富有,不過分吧?
裴烈看透了她的財迷心,他都說得這麼清楚了,裴家一切都他的,他是她的,怎麼還不明白?
然而,沒超過三秒,裴烈還是帶著蘇溪去了庫房,新婚禮物太多,新增了六個庫房才擱得下。
蘇溪走出庫房時,差點絆倒,她……竟然這麼有錢?!忽然覺得小心髒受不了,為了身心健康,不想不念不琢磨。
胡思亂想著進了靜思園,裴烈整理了一下衣衫,再整理蘇溪,囑咐:“外祖父並不是好相處的人,你多加小心。”
“……”蘇溪這才想起來,裴烈小時候被困在這裏,依稀仿佛就是梅老的傑作,整人人都不好了!要不要現在裝暈倒?
“走吧。”裴烈不由分說拉著蘇溪進屋,恭敬道:“外祖父早。”
“外祖父早。”蘇溪說的時候還帶了些甜味。
“坐,都坐,”梅老答應著,既沒起身,也沒有要問候他們的意思,繼續擺弄茶具:“溪兒,你會品茶麼?”
“回外祖父的話,娘親教過我。”蘇溪和裴烈危坐。
梅老點頭,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是遞了一封信給裴烈。
裴烈打開信,一目十行看完,沉默片刻,問:“外祖父,您覺得該如何?”從小到大的血淚教訓,千萬不要教導外祖父,不然……
“有何打算?”梅老追問。
“既徠之則安之。”裴烈沒有遲疑。
“溪兒,把信念一遍。”梅老的臉色沒有半點變化,讓人難以琢磨。
蘇溪雙手接過信,看過以後大吃一驚,裴家竟然這麼有名?有這麼多軍士來投奔!
“楊家與裴家已經締結盟約,”裴烈輕描淡寫地加入,“下一步,希望能與陸家結盟。”
“這麼多軍士如何養?”梅老的眼神有溫度。
裴烈對答如流。
蘇溪在一旁聽著,隻有幹瞪眼的份兒。心裏暗暗吃驚,這哪裏是品茶?分明是縱談天下事,決勝千裏地謀劃。
這些她能聽明白,但實在興趣缺缺,聽著聽著,有些昏昏沉沉……
“溪兒,聽說你……”梅老忽然轉移話題,“教習清月庵尼姑們掌握產婆之技。”
“……”蘇溪裝醒的能力越來越好,已經睡著了還坐著一動不動。
“溪兒,這幾日休息不好麼?”梅老的眼神銳利地看向裴烈,忽然大聲,“溪兒!”
“在!”蘇溪瞬間清醒,大囧。
“來人,送少夫人回房休息。”梅老吩咐道。
蘇溪被當場抓包,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要命了,她竟然聽著聽著睡了。
梅老淺淺笑:“無妨,去休息吧。”
蘇溪回到臥房,踏踏實實地睡了一覺,完全沒意識到裴烈晚上沒有回房間。
當晚,裴烈在靜思園裏被梅老要求寫毛筆字,桌上鋪了偌大的宣紙,屏氣凝神,一揮而就“忍”字,一個又一個地寫。
耳畔回想著梅老的話:“男人豈可困於床第之間?”
“咦?”蘇溪覺得裴烈怪怪的,撒了個小小的嬌,“我想去看看嘛。”想知道自己現在多富有,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