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陸少安膝蓋下的傷很蹊蹺,膝蓋瘀血全在下方,上麵沒有任何損傷,顏色鮮紅,看著特別怪異。這到底是怎麼受的傷?
裴烈在蘇溪麵前,不用隱藏,整個人生動許多:“這是刑訊傷,你可能沒見過。”她出生在和平年代,怎麼會知道這些?
“嗯,”蘇溪愉快地決定,上陣父女兵的時刻到了,“子琰,你能不能現在請我爹過來?我爹不在蘇宅,就在大林寺。”
“現在?”裴烈點頭,很快就從另一個門離開。
蘇溪搬了張椅子坐下,按時塞糖,也不和他閑聊,明明是危重病人的樣子,偏偏中氣十足,也是個異類。
“別告訴小七。”陸少安第二次要求。
“我平常在裴家,不是出去上課,又是去練字,忽然從今天開始窩在房裏不出門,”蘇溪眉頭緊鎖,開始草擬治療方案,“你覺得能瞞幾天?”
陸少安又閉上眼睛,隻剩沉重的呼吸聲。
等到蘇仁行來,已經是兩小時之後的事情,蘇溪喂完了一包糖,掛掉了一瓶葡萄糖水,發現陸少安的髒腑功能比想象中的好。
即使是見過各種病人的蘇仁行,檢查陸少安傷口時也是神情凝重,一遍又一遍把脈,一遍又一遍地問。
本著不在病人麵前討論的原則,蘇溪、蘇仁行和裴烈窩在臥房說話。
“是藥三分毒,”蘇仁行的眉頭打結,“中藥傷胃,我這兒沒有方子可以用。”
蘇溪單手托腮:“先靜脈輸液一天看看,然後再做鼻飼,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子琰,陸少帥的體質是不是異於常人?比如受傷恢複比常人快?”
裴烈點頭:“他的體質與李副官的有些相像,讓人羨慕。”
“沒有明確可行的方法,隻能每日調整,保命並不是最難的,”蘇溪憂心忡忡,“爹,保腿有沒有可能?蘇家秘藥什麼的?”
“除非身體恢複三成,不然……”蘇仁行停頓一下,“秘藥是虎狼藥性,現在用藥就是死。”
蘇溪手中的筆掉了:“可是,如果不趕緊決定,硬保腿會丟了性命的。”這可怎麼辦才好?
“溪兒,這種傷是膝關節反複牽拉脫臼造成的,韌帶和肌腱有錯位,但是並不到必須截肢的程度。”
“既然陸少帥能熬過大半年沒有發瘋,就為他的雙腿多費一些腦筋吧。”
蘇仁行隻一眼就知道陸少安這大半年經曆了什麼。
“行,上陣父女兵!聽爹的!”蘇溪爽快地答應,開始擬食療和輸液方案,每一步都要試,每一步都不能有錯,真正的如履薄冰、如臨深淵。
在蘇溪和裴烈看護二十四小時以後,陸少安渾身是皮的狀況,稍稍有些改善。於是,越來越多的糖搬進秘室裏,為陸少安提供熱量,讓他的身體能喘口氣。
與此同時,裴七把兒子哄睡,就心神不寧,完全無法集中注意力;坐立不安,於是趁兒子睡覺的時候,偷溜去蘇溪的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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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四更,好累。
隻是,陸少安膝蓋下的傷很蹊蹺,膝蓋瘀血全在下方,上麵沒有任何損傷,顏色鮮紅,看著特別怪異。這到底是怎麼受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