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那樣,可以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尋川的手輕輕落在她的頭頂,順著她的頭發輕輕地撫摸著。
他今晚也睡得不太好,虛虛實實裏似踩不到底一樣,讓他心頭驀然升起幾縷不安。
“我夢見……天雷劈你。”半晌,她低聲回答,語氣壓抑得似被天雷追著劈的人是她一般。
尋川一怔,撫摸她頭頂的動作一頓,良久才道:“隻是做夢,不怕了,嗯?”
那尾音低低繞繞,聽在搖歡的耳裏她心都酥了大半。
她安靜地蜷在他的懷裏,一動不動。
窗外雨聲漸漸小了,她聽著聽著,忽然想起,這還是幾百年來頭一次她這麼親密地賴在帝君的懷裏。
也是頭一次,她別有心思。
她被帝君摸得渾身懶洋洋,愉快地咕嚕了一聲,在他手心裏輕蹭了蹭,疑惑地問道:“帝君,你為何要變成和尚,是想考考我的眼力嗎?”
尋川被問得啞口無言,落在她發上的手捏住她精巧的耳垂摸了摸,指尖那細膩柔滑的手感讓他有些愛不釋手,他輕扣住她的後頸拎她坐起來:“不會打雷了,回去睡吧。”
搖歡撇嘴,她現在變聰明了,帝君每次不想回答就轉移話題的套路她早就看明白了。她不但沒起一下`身,反而整個人壓上去。
這猝不及防的反攻,徑直把毫無防備的尋川壓在了床上。
搖歡雙手撐著帝君的肩膀,頗有些得意洋洋:“你不說我也知道,餘香說有不少當仙差當無聊的神仙都會下界換個身份當段凡人。你不承認也罷,反正我心裏是這麼認定了。”
再說了,她還被那和尚親了,若那不是帝君,她可不吃虧了嘛!
尋川直覺她要說的並不是這些話,當下也懶得和她耍嘴皮子,好整以暇地雙手枕在腦後,看她要耍什麼花樣。
畢竟,她這樣一副無賴樣,他是真的很久沒有見到了。
搖歡唱了一會獨角戲,覺得無聊,幹脆擠到帝君身邊和他擠做一堆。
這裏看不見星空,看不見風景,隻有紗幔重重的帷帳,搖歡卻難得安心地望著那帷帳,絮絮叨叨道:“帝君上次說已經找到夫人了,我誤以為是餘香,給餘香找過不少麻煩;帝君上次生氣,拋下我就走了,我就天天望著天,想著九重天到底在哪;帝君上次還教導過我男女有別要恪守男女之限,可我趁著你不在喝過花酒看過葷書。”
說到這,搖歡一頓,悄悄瞥了眼帝君的臉色,見他並沒有不悅,這才繼續道:“我看話本子說女子隻要噓寒問暖溫柔備至便能贏的男子上心,我今夜又是破牆而入又是投懷送抱的,帝君不是和尚,不是聖人更不是楊下惠,怎麼沒有一點反應?”
“是柳下惠。”尋川側目看她,心情頗好地勾起唇角:“你想我有什麼反應?”
搖歡轉頭看他,眼神難得認真:“葷書上說了,一男子若對女子親親抱抱不撒手就說明他愛那個女子。帝君對我沒反應,不是不愛搖歡就是覺得搖歡身材幹癟沒有吸引力。”
尋川啞然。
這小蠢龍學習能力突飛猛進真是始料未及,連這口才本領都跟著辛娘學了不少,說句話頭頭是道,卻一點也不自知她這種不經意間就撩撥男子的話語對於一個男人而言,能夠激起多大的衝動。
他一個翻身,握住她不安分的手腕壓在床麵上,他俯身望著她,雙眸含笑:“你希望是哪一個?”
搖歡認真想了想,有些為難道:“還是前者吧,我比較希望帝君能承認我的魅力。”作為一條愛美的青龍,她愛美到就差每日護養她的龍鱗了,哪能接受別人批評她身材不好。
她彎起眼睛笑,不知何時化出的龍尾悄悄地纏上了他的雙腿。她挺起日漸豐滿了些的酥胸,故意蹭了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