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又認真:“九重天外的風光都不及你。”
有生之年聽到帝君這麼直白的情話,搖歡有些吃驚。
平日裏內斂悶騷的帝君被她調♪戲撩撥時,隻會擺出一本正經的模樣。她都已經習慣了……所以此時聽到帝君做出的這番回應,搖歡著實有些不安。
她不敢讓帝君再抱著了,她蹦下地,拉著帝君左左右右上上下下仔細看了一遍,確認帝君沒有哪傷著,也沒被水淹了腦袋,才鬆了口氣。
她這幅緊張的模樣倒是引得尋川忍不住笑起來:“不習慣?”
搖歡原本是存了調♪戲帝君的心思,但他那麼認真配合,她反而不太適應。
當下,也沒再和帝君執著於這個話題。就這麼認認真真地看著他,半晌才道:“帝君,你能告訴我發生了何事嗎?”
尋川想到她會問,略一沉吟,道:“邊處理你腳腕上的傷邊說。”
搖歡點頭應好,跟著帝君進屋時,一拍腦袋,大驚失色地問道:“拘魂鈴沒能搶回來?”
“拘魂鈴已被他毀去。”尋川按著她在軟塌上坐下,用法術捏了個小紙人去端水,打濕布巾後先替她擦去腳上血汙。
這些原本一個法術就能消除的東西,他卻想親自為她做。
搖歡腳腕上的血漬已有些幹涸,尋川用打濕的布巾打著圈慢慢擦去,動作輕柔得生怕自己沒掌握好力道會弄疼她。
擦淨的傷口暴露出來,並不單純是扯去拘魂鈴在她腳腕上留下的扯傷,更有國師手心結下毀置法陣帶去的灼傷,否則這麼點小傷口,搖歡也不會這麼疼痛難忍。
她輕輕的“嘶嘶”了兩聲,看著帝君擦拭的動作越來越輕,勾起唇角道:“帝君你比我大了那麼多,在未遇見我之前肯定早已遇到了很多事。有些難以啟齒或者不想讓我知道的事不告訴我也沒關係,我可以裝作不想知道。”
搖歡的眼睛澄澈,就猶如銅盆裏清澈的清水,一眼便能看見她的心底。
她當真是如她說的那樣想的。
她不好奇那些她沒來得及參與的事,她也不計較過往歲月,她這一生雖然過得稀裏糊塗的,但很樂在其中。
“沒什麼不便告訴你的。”尋川低眸,看著她的傷口,有些心疼地摩挲著傷口周圍還完好的皮膚:“你若是想知道,我都可以說給你聽。隻是怕你知道了會難過,有些事,連我都不想回憶起。”
那肯定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了……
搖歡頓時就把那一丁點的好奇也給打散了,她遲疑了一下,問道:“那壞國師欺負過你?”
尋川躊躇著正欲組織言語簡要地和她提提他和這國師的過往,話還未出口,肩膀上就落下了一隻手,輕輕地拍了拍他:“我不會笑話你的,我隻會幫你去欺負回來。”
那語氣認真的,隻差指天立誓了。
原本還在他心頭縈繞著的揮散不去的那些灰暗情緒,刹那間便如過眼煙雲,被她一袖拂去,一幹二淨。
尋川抬眼,眼裏含笑,問道:“你要如何欺負回來?你打不過他。”
“那我就不偷懶了,勤加修煉。”搖歡皺起眉,嘀咕:“想欺負人總是有辦法的。”
想欺負人,總是有辦法的。
她也許並不知道,自己這一句無心的話,勾起了他心底多大的貪欲。
尋川低下頭,不去看她。
眸底那些湧動的情緒被他盡數遮掩,連這無盡的夜色都未察覺。
她腳腕上的傷被術法所傷,並不能像往常那樣用靈力就能恢複,尋川替她包紮好,看著她雪白的腳腕上纏著的白紗布,不知想到什麼,眸色微微變得暗沉了些。
搖歡正和帝君說送辛娘出暗河,讓她回長央城之事,沒聽到回應,定睛一看見帝君在出神,便用被他托在手心裏的腳丫輕輕地踢了踢他:“你怎麼都不聽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