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1 / 3)

我幾乎是沒喘一口氣地就跑回包房,擠在王嫩嫩身邊,心狂跳得厲害,臉上本來就燙,現在更燙,眼裏看到的畫麵就是剛才那副景象,粗大的、腫脹的——那東西,深深地擠入,身子就跟著癢了——

癢得我幾乎坐不住。

我就歪靠著王嫩嫩,不想動彈。

更加叫我難堪的是底下似乎有點濕意,緊夾著的腿兒,貼著肌膚的底褲布料,都在告訴我一個事實——我又癢又濕,有種衝動,強烈的衝動湧上來,我整個人像是快麵臨崩潰的邊緣。

“怎麼了?”

王嫩嫩似乎發現我的不對勁兒,湊到我耳邊問我。

“我有點不舒服,想先回去,大概是喝醉了。”我不想在這裏再多待一分一秒,多待一秒也能讓要我的命般,“能走嗎?”

“我也差不多了,困死了。”王嫩嫩沒有異議。

但是理由叫我想笑,她也有要困的時候,天曉得她玩遊戲通宵是常有的事,估計是受不了這樣的夜生活,——她去跟朋友們告辭,我就待在一邊兒,等她一起走。

外麵就有出租車。

回到家裏,我就躲入浴室洗澡,把底褲一脫,才知道自己的感覺並沒有出錯,這底褲濕得一塌糊塗,還癢,癢得人難受,還空虛的,衝水已經不能夠,忍不住地拿手去碰那裏,輕輕的碰還不行,就用自己的手揉弄——

又充滿了羞恥感,我倒在浴缸裏,全身都叫溫水給濕透了,再沒有比此時更清明,更清楚地知道我這裏哪裏是得了婦科病,分明是缺男人了,平時自己洗澡時都不會仔細看的地兒,如今卻叫自己在那裏揉弄,再沒有比這個更叫我羞恥的事兒。

人浸在水裏,幾乎半小時,才歇停下來,軟軟地倒在那裏,我幾乎不想起來,生怕起來又犯癢,完全成了我的魔怔。

鏡子裏映出我的臉,都是水,眼睛一點精神都沒有,有的全是驚慌,慌亂無神。

像是我看花了眼般,身邊似乎站著一個男人,而我被他攬在懷裏,他的雙手正在我身上肆虐,明明我是包著浴巾的,鏡子裏頭的人卻是光著的,不著寸縷,人給壓在牆上,胸`前的嫩肉叫牆幾乎給擠壓到變形,——

一條腿掛在男人手臂間,另一條腿兒,吃力地踮起,細巧的足尖點地,腿繃得極直,直得如同直線般,臀/部叫男人的另一手給托著,托到他身前,衝天的物事,就那麼狠狠地擠入我的身體裏頭——幾乎要撐裂了我。

我的眼裏隻有這個畫麵,手不自覺地往身下,才洗過澡,不知道是水意,還是來自身體裏洗澡的濕意,都叫我難捺地呻/吟出聲,人跟著軟軟地靠著沁涼的牆壁,一瞬間,沁涼的感覺,叫我大力地呼出一口氣,慢慢地滑倒在地麵,像沒了骨頭撐著似的。

到底是畫麵裏的我,還是現實中的我,已經分不清,忍不住地流下眼淚,像是瀕臨死亡的魚般,我大口大口地呼吸,恨不得把所有的空氣都呼入嘴裏,好叫自己好受一點,我完全不敢承認私底下的我自己,竟然恍若個蕩/婦般需要男人的撫慰。

而我曾經、曾經想遺忘的事兒,一瞬間就湧上心頭。

那時,我剛出國。

讀的是預科。

我英語並不太好,開始很吃力,雖然曉得並沒有後路可退,那時候特別矯情,覺得自己被全世界給拋棄了般,後來想想也不過是沒有了他,搞得自己要生要活確實太矯情,人還活著就行了,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

可我那時哪裏有現在想得這麼開,分明是今朝有酒今朝醉,雖說沒吸白粉,大麻可是玩了的,還喜歡朋克風,非得把自己裝個鬼樣子,才顯得我鶴立獨群,那時候就那麼蛋疼,可能那時候玩過了,現在反而是一點激/情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