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感覺——
我腦袋木木的,就隻攀著他的脖子,不知道身在何處,如巔巔的在浪尖上的小船兒。
身體又疼又木又脹的,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兒,鼻間全是他的味道,也不知道幾時才停了下來,隻曉得又睡了過去,等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起床,而天已經大亮。
“醒了?”
我想裝睡,卻偏他給發現。
“嗯。”我隻好應他一聲,人跟著一動,就覺得全身都酸疼,我以前看過好多小說,都說女主都有這種感覺,以前還笑過,現在到是覺得真如其事,到是他人模人樣地站在鏡子前穿衣,讓我看了挺不爽的,“上班去?”
完全是多嘴問了一句。
“給我係領帶?”他轉過身來,一派神清氣爽的。
我不想起來的,可想想還不如起來,才稍稍坐起來就立即躺了回去,底下可什麼都沒穿,總不能這樣子就上去給他弄領帶,太不好了——
“給你備了家居服,放在你床頭。”
可他就像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我都不用說什麼,他就什麼我在想什麼,這太不科學了,我往床頭一看,確實放著套家居服,撈起來往頭頂一套下來,還是條裙子,雖說底下還是中空的,但至少擋著條裙子,讓我不再那麼不自在。
我本來不會係領帶,這本領都是從他身上學的,赤著雙腳就下了床,走到他麵前,踮起腳尖替他係領帶,要說我這個姿勢,是仰著頭的,他到是低著頭,灼熱的呼吸都落在我臉上,弄得我臉上癢癢的想躲——
手剛係好,腰就讓他的手給摟住,人跟著稍稍離地了一點點,他就吻在我臉上,絕對是蜻蜓點水的架式,“待在家裏是不是會覺得很無聊,要不要給你找份工作?”他一吻後就把額頭抵著的額頭,與我的臉貼在一起,幾乎找不到一點兒縫隙,“還是跟計生有關的?你幹起來也是熟門熟路好不好?”
有時候找個靠山是必要的,尤其是自己一無所有的時候。
而周作別的不提,從他的硬件設施且來說,確實是一個比較好靠的人,當然要加上他別的東西確實叫人有點難以承受,我就那種想要享受好處又不想付出的人,所以周作才叫我害怕——
因為我沒愛他。
沒有愛的相處,是短暫的,不可能長久的,所以我才跟了他兩年就果斷的一刀兩斷。
以後也長不了。
真的,我是這麼想的,我跟他沒有天長地久,沒有糾纏一輩子的事。
“不,沒必要。”我回答的很幹脆。
我回答的時候瞬間就覺得周邊的溫度低了好幾度,突然的像是置身冰庫裏頭一樣,迎上他的眼睛,黑色的瞳孔微微收縮,“你不想乖乖地跟著我?”
還是精明,我這點小心思就跑不過他的眼睛,他說的對,我就是個壞姑娘,而且還說謊,口是心非,都對,說的一點兒都沒錯——我到是笑了,很討好的笑,“哪裏的事,我不跟你,還能跟誰?”
連忙否認。
他也笑笑,“你還有個好選擇,比我年輕,不是嗎?”
明明在笑,在我看來卻覺得滲人得很,像是被黃鼠狼盯上的雞,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豎起來,還是硬著頭皮再說一次言不由衷的話,“誰能比得上叔叔對我?”
“知道我對你就行了。”他放開我,“下午有個酒會,我會叫李勝偉過來接你。”
“嗯——”
我隻得應道。
看著他走。
才算是鬆了口氣,真是難以應付,天天要是都這樣子,我的腦細胞估計都得死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