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1 / 3)

為雖人眼裏的拜金女,又或者是有些人知道我的出生,笑說我與我親媽一個樣。

然而,現在好像不一樣,也不是我遲鈍,是我不敢相信的,我一直沒能去相信一種事,就是我與他的關係是能見得光的,光明正大的,能叫所有人都知道我與他的事,別人還能尊稱我一聲“周太”的。

飯桌上我一直在深刻地思考這個問題,以至於我顯得特別安靜,回到他公司的休息室時,我依然還沒能從他給我的震撼裏清醒過來,就像是被震著了,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睡在床裏,這床無比舒適,我盯著藍色的天花板,忍不住地一個顫唞。

我的生活真要跟他綁到一起?

我迫不及待地坐起來,離開他,意味著他給我的好處都會終止,這還不是最終的結果,最終的結果,我不知道他會怎麼對我,這才叫我覺得無所適從,跟他結婚,我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或者說我壓根兒就沒想過他會娶我。

以前誰要是跟我說這事,我估計能當成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可現在我不敢了,我在床裏也待不住,雙腳站在地麵,腳底湧上來是沁涼的感覺,才讓我的腦袋不那麼的慌亂,瞅著鏡子裏的自己,滿臉的惶恐,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拍地一樣,求放過,我真跪在他麵前,可——打從骨子裏湧出來的害怕感叫我不敢那麼做。

我滿腹心事,也不知道得找誰說好,跟羅箏,好像不合適,她就是個爆脾氣,別看平時好說話,脾氣一上來,要真為了我跟周作對上,他們家估計第一個不幹的,我可不想讓她被羅家的人說——至於景端端跟王嫩嫩,這離得太遠了,遠水救不了近火,再說了就憑周作的性子,誰要是幫了我,那個人會好才怪!

我可不能給別人惹麻煩。

想了好半天,我得出這樣的結論,覺得很喪氣,就差點連李勝偉在敲門我都沒聽見,他又敲了好幾下,我才聽到,又不顯出自己不太對的情緒來,隻好裝出剛睡醒架勢,還揉了揉眼睛,拉開門,“他找我”

能勞駕他出麵的,我想不出來還有別的事。

“周先生讓我陪你出去收拾一下,晚上的酒會對公司很重要,周先生希望你以女主人的身份站在他身邊,”李勝偉將周作的意思說得明明白白,還看了下手表,“酒會是晚上八點,周先生怕你在酒會上吃不著什麼東西,讓我先帶你去吃點東西。”

現在都五點了。

這城市與我工作過的城市完全不同,我原來那時最晚五點就下班了,要是沒到夏天,那麼就是四點半就下班了,一般夏天以五月一號為界,要入秋了嘛,就以十月一號為界,但這個城市完全沒有這種習慣,晚上七八點吃飯,都是正常的事,我一貫是習慣了五點多吃飯——

話說其實周作想的很周到,周到無比,又讓人覺得舒坦,這種細致無比的周到,讓我隱隱有些著迷,事實上從來沒有人這麼對過我,我隱隱地有種不安,糖衣炮彈什麼的,最叫人防不勝防,我最害怕的不是他對我,而是怕我習慣了這些。

我對吃的不太挑,惟一的缺點就是不愛吃黑乎乎的東西,或者是有怪味,也不能這麼說,也吃過臭豆腐的,很愛吃——李勝偉估計不喜歡,他一直皺眉頭,我偏吃。

後果也有,使勁刷牙齒。

李勝偉這個人看著脾氣很好,隨我怎麼作,吃什麼都隨我的意,他不強求我一定不要吃什麼,即使是眉頭皺得死緊,他也沒說一句不行,我心裏挺樂的,但好景不長的,周作來電話了,問我準備的怎麼樣——

準備的怎麼樣呢?

頭發沒弄,衣服沒換,我就像個二瘋子似的擠在城隍廟裏吃臭豆腐,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