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就讓他拉住了,一臉的嚴肅,我抬眼看他,就那麼無所謂的看他,瞧他光著個上半身,我也不害羞,說真的,他身上哪裏我都見過,見得清清楚楚的,就是有幾根毛我一直沒數,沒耐心數。
“打自己做什麼?”他還問我,拉著我的手到他臉邊,硬是拉著我的手,往他臉上碰了兩三下,“應該打我吧,打自己有什麼意思,打在你身上,疼的可是我——”
都說不要臉的,周作是個不要臉的人,所以他說起這樣的話來,把我弄得渾身不自在,他到是跟個沒事人一樣,硬是拉著我的手,把我的扣住,硬是不讓我往回縮,我臉上燒燒的,都是叫他給弄的——
剛才還說見過他全身,他全身都沒有我沒見過的地方,可現在我真不敢看他,原因沒有別的,就因為他不要臉——就他這麼個年紀的,還能說這樣的情話,我能不臉上燒嘛,沒烤雞蛋都算是臉下留情了。
“我們出去吃個早飯,想吃什麼?”他把我拉起來,床頭放著成套的衣服,他硬是不讓我碰自己,非得他自個動手,——
先套個內褲,再往是胸衣,作這兩樣舉動時,他真跟清心寡欲的人一樣,連眼神都是平靜的,連個波瀾都沒有起,就把我當個洋娃娃似的,替我穿衣,還是條連衣裙,反正我上次看過了,這裏大都是裙子,各種各樣的——
連衣裙是拚接的那種,上麵是純白,矮立領子,悄悄地擋住鎖骨,將鎖骨遮得嚴嚴實實,一點都不露出來,腰間粗獷的皮帶,裙子也不怎麼長,大約是膝上15公分的架式,我一坐下去,就感覺底下不太好,即使是夾著腿兒坐的,還是隱隱有走光的危險。
我看向他,仰著臉。
他到是不慌不忙地再拿起一樣東西,將那樣東西往我的腿上套,再往上一拉,從我的小腳一直拉到大腿處,伸手就一拍我大腿,“站起來,別跟個木頭柱子似的,我要是不給你穿,你都不會說這個?”
——我對他吐槽,當我喜歡坐在那裏,一不小心就能叫人看到底褲?
不過,他樂意,我也不打擊他的積極性,他擺明在寵我,我又何必打擾他的興致?我就勾著他的胳膊走出去,鞋子也是他從衣帽間挑出來的,更顯得我腿長,我本來就腿不短,這下子更長更細,不是我誇自己。
“有你我還要想什麼呀——”我討好他,適時地拍拍他的馬屁,好像沒了他,我不能活一樣,呃,就是個生活白癡,手緊緊地勾住他的手臂,生怕一放鬆,他就跑了般,“你不會把我給丟了吧?”
我故意問的。
“你說呢?”
誰曉得,他冷冰冰地就回了我三個字,頓時叫我覺得周邊的溫度都低了好幾度。
這變臉比六月天的還快呢,剛才還那麼小心和意的,現在就跟製冷機一樣,叫我無所適從,想想又不能這樣子,畢竟我還得靠他,把他惹了對我半點好處都沒有,我索性厚著臉皮,呃,本來臉皮就不薄的——
“叔,叔——”我故意的——就故意這麼叫,反正就在電梯裏頭,踮起腳尖就湊向他的臉,呃,也不對,我是咬他的嘴角,不是真咬,就那麼用牙齒磕,輕輕地嗑一下,又吸一下的,嘴裏還一直喃喃地叫他——“叔——叔——”
到是他拿手擋著臉,看都沒看我一眼,“別跟孩子似的,做錯了事就撒嬌。”
完全是警告的意味,鬧得我好沒臉,我本來就是厚著臉皮去碰他,這種主動的事我做的挺少,一般看上去是像我主動,其實作主的都是他,他叫我幹嘛,我就得幹嘛,而且他不動,讓我動——
這才是他的壞習慣。
我索性耍無賴,硬是攀著他的胳膊不放手,也不管他是不是態度不太好,“我本來就是孩子——”聽聽,我都無恥到這地步了,還說自己是孩子,裝嫩可恥,可我真裝了,“是叔的孩子——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