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收拾了一番。
原以為周作本人不來,至少李勝偉會過來接我,但我沒想到是周弟弟過來接我,我當時確實一愣的,撇開那些叫我尷尬的事先不提,他是周作的兒子,我嘛,據周作的意思就是以後是周弟弟的後媽——
好吧,能有這麼大個的兒子,叫我有點憂傷。
但是生活是朝前的,現在可能是我兒子,以後就不是了,誰愛要這麼大的兒子,誰就上,我可不樂意要。
周弟弟那可真是一表人材的,說什麼劍眉星目的,我看不出來,至少我是形容不出來的,光看他爹周作那*的模樣,他勝在年輕,朝我勾起手臂,我看了看他,他朝我笑笑,我就上前兩步——識時務地勾住他手臂,他的車子就停在外邊,居然是騷包的橘色的蘭寶堅尼跑車……
我看傻了眼,顏色太騷包。
“放在車庫裏一直沒用,覺得太吸引人眼球了——”周弟弟還跟我解釋,瞧他那個樣子頗有些得意,“我自己掙的錢,投資的本是我老爸提供的,掙到的利潤是我的,就買了這車子,回國後到是沒怎麼開,主要是得低調,你說我一個街道辦事處的小領導就開這種車,別人得怎麼看?”
我——腦袋裏隻有一種念頭,人掙錢,掙死也就那麼一點錢,勞力不值錢,可人家錢掙錢的,一眨眼過手掙的就是個大數,人家還輕鬆,不覺得回到家裏都累得像條死狗,萬惡的現實社會,就是這樣子,我沒辦法。
我隻能是眼紅,嗯,我這個人可能有紅眼病。
“你還真是挺低調的。”我諷刺他。
尤其是他提到“低調”這兩詞,我就跟吞了蒼蠅一樣難受,就他還能是低調的?就我去醫院碰到他那會,也能說他是低調的,任何一個低調的人都幹不來他幹過的事,我才是真低調的好不好?
我忍不住想誇自己,可他的車子老快,沒等我好醞釀好情緒,他的車子就停了,——我推開車門就下車,這車門也是邪性的,非得往上的,人家是往旁邊推開,他是走上路的,我遠遠地就看到秦百年、跟顧麗真在那裏迎接客人——
呃,沒有見到張靜,就是秦百年跟顧麗真站一起,兩個人不時跟來的客人說上兩句話,對每個客人都做到賓至如歸——
我跟著周弟弟過去的時候,秦百看我了一眼,他表情有些冷淡,看看我,又看看周弟弟,“裏麵的位子都是排好的,別亂坐,——”他就這麼一句,沒在身上我看第二眼,就好像我是路邊的泥土似的,根本入不了他眼睛——“弟弟,你來的剛剛好,,各各已經去接嬌嬌了,麻煩你再聯係一下那個司儀,還沒過來呢,萬一這趕不上,可得出大事。”
“秦叔,那行,我得注意的——”周弟弟笑得可開心,拉著我就往裏邊走,“我爸晚點過來,他那裏有事情,先讓我跟小媽過來,要是有什麼事的話,秦叔盡管說,我要是能幫得上忙的事,絕對不說第二句話。”
我對他非常嫌棄,回頭看秦百年不曾收斂的笑意,我心想我算是沾了點光,要不然秦百年估計能趕我出去,不是我想一賴在這裏,而是我必須得來,這都是沒說的,誰讓周各各是周作名義上的兒子呢,我這個當“婆婆”的能不來嗎?
再說了,是周作叫周弟弟來接我的。
要說周各各辦婚禮的地方,瞅著很簡潔,也沒有見什麼特別的布置,也就跟一般婚禮似的,就是來往的客人不一般,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需說明是哪方的人物,個頂個的都是能人。
我一時看花了眼睛,不是沒見過世麵,而是秦家與周家一聯姻,確實是強強聯合,呃,雖說秦家如今已經大不如前,與周家相當大的距離,但是秦家老爺子還在世,這來的客人總是不會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