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恒給殷悅的印象,一直就是個性格孤僻乖張的帥哥。
還是個性情怪癖的官二代。
而這次,他又刷新了她的印象,這人不但性格乖張,還手段陰狠殘忍!
那突然爆發的冷厲之氣,那似笑非笑間的生殺予奪,差點就讓她當場下跪求饒。
太可怕了,她驚慌的撇開眼睛。安婧瑜眯著眼睛笑:“妹妹這是在害怕什麼?”
殷悅猛地讓她點名,又是嚇了一跳,忙強笑道:“妾從未沒見過王爺這般……”
這算是一個解釋了,被冷厲的雍恒嚇到過的人也還真不少。然而安婧瑜可不願就此放過她,不依不饒的笑道:“妹妹又沒做下對不起王爺的事,怕什麼?”
操啊!她還真跟她強上了!殷悅抿了抿嘴角,小臉煞白的瞄了一眼雍恒,隻見雍恒淡笑的摟著安婧瑜,一臉的溫柔。
這個男人,對著她就隻會爆發各種王八之氣,對著安婧瑜卻永遠是那麼的溫柔。
她越發的肯定了,她和安婧瑜之間,肯定還有她不知道的糾葛在,否則,就憑雍恒對她的漠視,就憑雍恒對安婧瑜的一心一意,安婧瑜一個世家出來的姑娘,還不至於如此針對她,或者,更應該說,她還不屑於如此針對她。
更何況,她身上還有那無解之毒,解藥就握在安婧瑜手中,她這麼對她,有意義嗎?
有意義嗎?殷悅默默的在心裏又記上了一筆,安婧瑜與她之間那莫名其妙的仇恨,不弄清楚是不行了。
這邊想著,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每次見到王爺,王爺都不曾這般憤怒,這次,實在是嚇了一跳。”
她才不會說,她是因為做賊心虛,讓王爺的殺氣給嚇到了。
安婧瑜還不肯放過她,倒是雍恒意味不明的看著她,露出一抹詭異的淡笑:“好了好了,不過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婦人,愛妃何須如此在意?”
……
你才是個沒見過世麵的……殷悅半是震驚,半是無語,差點就讓自己的口水給嗆住了,卻也不敢辯駁什麼,隻得低頭暗暗磨牙。
還是活著重要,姑且不和你們爭論這個問題……
雍恒淡淡的笑著,笑得仿佛眉裏眼裏都帶著譏笑。他又輕描淡寫的看了殷悅一眼,溫柔的扶著安婧瑜坐下了,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這事兒你就別操心了,身子要緊。”
說著,又一指殷悅:“這女人挺好玩的,你要是悶了,就找她消遣消遣,也好解解悶,至於信的事,你也別瞎想,我自心中有數。”
拿她解悶?
我靠!殷悅又忍不住的想要爆出口了!
有這麼不識貨的麼!她現在這軀殼,好歹是止戈城的第一花魁,數一數二的大美人,這廝居然將她當解悶的玩具了!
若非她此刻妝容淡雅,形象溫柔無辜,打定了注意當個無害的路人,她都想瞪眼咬牙破口大罵了!
隻是,再是受不了,她就是個任人拿捏螞蟻,拿來的什麼權力反罵回去呢?
殷悅憋屈,敢情她穿越一趟,遇到的難題都可以拍成一部“九九八十一難”了。
心下誹謗,殷悅小媳婦的低著頭,呆在角落裏,力求存在感能再低一些。
雍恒話說完便帶著信走了,然而安婧瑜卻沒有發話讓殷悅離開。殷悅隻能在一旁站著,越站越覺得腹部空空,這才想起,她早膳都還沒吃呐!
越是記掛著還沒吃早飯,越是覺得肚子餓,再站一會兒,更是餓得不行了。
可安婧瑜就好似忘了她還站在一旁似的,隻自顧自的看書,也不理會她。殷悅在旁看著她看書寫字,不由得便想起了今天早上的茶來。
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和她來自同一個世界?
說起來,現在房裏也就她們二人,正是試探一下的好時機。
想到這,殷悅慢慢移動了腳步,往安婧瑜那喝了一半的茶裏添了點開水,看著茶葉慢慢飄起,色濃而微紅。她微微一笑,問:“不知這茶可有名字,我見這茶水泛紅,狀似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