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證據確鑿,認不認罪(1 / 2)

安婧瑜坐如泰山,依然陪著滕瑤坐在那裏,一副勝券在握,絕對能贏的模樣,笑著看著殷悅。

滕瑤一直吃著飯菜,吃得很慢很慢,偶爾抬頭看殷悅和安婧瑜一眼,笑著搖搖頭,又繼續讓何婆子給她布菜,慢悠悠的吃著,還衝對麵的韓聖敬酒。

仿佛,安婧瑜和殷悅,隻是兩個小孩不懂事的吵起了架,不過是無足輕重的一個拌嘴,對她根本毫無影響一般。

她能夠做到這個份上,真正的安如泰山,然而,韓聖卻不能。

滕貴妃的敬酒他不能不理會,滕瑤敬完酒能不喝下去,他卻必須幹了,一滴不剩的喝下去。這對他簡直是一種折磨,他的心思,早就在殷悅這邊,安婧瑜會查的,雍恒查過的,他自然也都查了。而他唯一能夠查到的,就是凶手也許並不是殷悅,其他的,他是怎麼也查不到了,一個是,帶三個下人進府的人,被雍恒關得死死的,他根本接觸不到。

而另一個原因,則是他被殷悅誤導了,一直在懷疑雍陽,所以,他根本沒有往其他人身上查。

他很相信殷悅的說法。

所以,對於這件案子,他是真的很關心,隻要是和女兒有關的事情,他必須關心。

於是,本來老狐狸的一個人,在這種情況下,便沒有滕瑤那麼淡定了。

而在場中,真正淡定的人,是雍恒。

至始至終,他隻是默默的喝著酒。

一個是他老婆,一個是他小妾,身旁還坐著有著受害人的身份的,另一個小妾。

這一場戰,可以說,是他的三個女人的戰爭,可他,卻隻是默默的喝著酒,表情淡然,甚至帶著幾分冷漠。

他難道不該是憤怒的?羞愧的?

大老婆就這麼將家醜宣傳了出來,還是當著眾位大臣的麵,他難道不該生氣?不該感到羞愧?

可他就這麼,一臉正氣凜然的,一副事不關己的,慢慢的品著酒,就好似,他正坐在春意盎然的花園裏,賞著春光,吹著春風,喝著小酒,還一邊聽著小曲兒。

殷悅覺得,在場的這幾個大佬中,他才是真正看不懂的一位。

安婧瑜等著殷悅開口,見殷悅還是一見堅毅,理直氣壯的站在那兒看著她,也不急,慢慢的笑道:“那便等等吧,等馮管家回來。”

說著,馮管家便急急忙忙的趕來了,先給滕瑤和雍恒行了禮,又給安婧瑜行禮,卻讓安婧瑜叫住,問道:“查得怎麼樣了?”

她到底還是急了,哪怕裝得在冷靜,這會兒還是暴露了出來。殷悅往旁側了側身,讓馮管家往正中間站,也好讓大家看個清楚。

她是沒有底氣的,但輸人不輸陣,她就想做得再好看一些。

果然,她這一側身讓位,又贏得了場下一片輕呼,有人便道:“莫看殷夫人是那等地方出來的,殷夫人這一身正氣,堂堂正正的氣勢,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有的,就憑她這大氣的做法,便是男人,也要輸上一籌。”

“我看也許真是誤會了她了吧?她這模樣,真不像是心虛理虧的人……”

眾人議論紛紛,殷悅看著馮管家,安婧瑜愈發的有些急了,急忙讓馮管家說。

馮管家看著雍恒,雍恒淡淡點頭,他這才道:“奴才確實搜到了幾件眼生的東西,還有幾封信,信藏得很嚴實,奴才也不知是什麼信,便也給帶來了。”

馮管家是值得信任的,跟了雍恒那麼多年了,安婧瑜要想買通他,幾乎不可能。

所以,殷悅是震驚的,是詫異的,她第一時間將目光落在了蘇可嵐身上。

蘇可嵐好像很緊張,一直在顫抖。

她不由得心裏一緊,便見譚宇也在看著蘇可嵐,臉色有些難看。

難道真的會是她?

殷悅想不通,她隻是看著馮管家,馮管家已經讓人將搜出來的東西呈了上來,一隻簪子,和幾封顏色有些舊了的信。

安婧瑜看著殷悅,殷悅沉默不言。

安婧瑜見她不說,便讓下人將東西拿到她的跟前,她慢慢的捏起了簪子,問殷悅:“殷夫人可有什麼要解釋的?”

如果隻是一般的簪子,那並沒有什麼。

可這根簪子,比較特殊。它的特殊就特殊在,它的材料一看就很特別,很昂貴,也許,安婧瑜都沒有這麼貴重的簪子。

那是一根鑲著一整顆拇指大小的千年血玉。

血玉有很多種,玉,也有昂貴和平凡之分。而分別這些玉的昂貴之處,就在於看,和摸。

殷悅這簪子上的玉,也是出了名的,很早之前,便有著這麼一顆玉石,碧綠中透著一點紅,那紅絲,宛如血鳳浴火重生一般,展翅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