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這裏,而後,便見譚宇身形一動,蘇可嵐已經被他帶到了身後,而安婧瑜卻根本跑不了多遠,又被譚宇抓住,刀依舊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安靖平動作慢了些,等反應過來,安婧瑜已經被譚宇抓住,他怒吼,說譚宇不遵守諾言,譚宇冷笑:“我已經放過一次了。”
兩人還要吵,滕瑤卻慢悠悠的開口:“夠了,這種幼稚的遊戲你們還想玩多久!”
安婧瑜被譚宇抓著,心中悲憤,惡狠狠的咬牙:“你們已經被我的人包圍,殺了我你們都得死!”
譚宇沒有開口,滕瑤冷笑:“你的人?”
安婧瑜一愣,而後臉色大變,安靖平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大手一揮:“都給我動手!將小姐救回來!”
有人往安婧瑜這邊衝來,然而,卻不過零星兩三人,等他們感覺到異常,不敢停下來左右觀看著時,安婧瑜已經麵如死灰。
而到了這個時候,殷悅已經發現了問題的所在。
原來,除了抓著蘇可嵐的幾個侍衛是安家的人外,包圍了他們的侍衛,卻是滕瑤的人。
滕瑤大笑,拍手道:“你可看明白了?這些,可都是我的人!”
安婧瑜狠狠的看著她,咬牙切齒。
滕瑤卻不理會她了,把目光落在了蘇可嵐的身上,一臉的嫌棄:“若不是你肚子裏有雍家的血脈,我還懶得浪費這麼多的時間!”
一場變局,就這麼玩鬧似的結束,匆匆而可笑。
安家的幾人被侍衛壓住,等他們得到了解藥恢複了力氣,也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可除了掌控全局的滕瑤外,其他的幾人卻已經沒了繼續下去的心情,周景琛看了看他們,便要帶著人回去,卻讓衛博衍叫住,兩人也不知談了什麼,殷悅隻知道,周景琛到了很晚才出來。
而她和雍恒,也一直沒有睡,她想著,估計,也沒人能睡得著吧?
雍恒一直緊緊的牽著她的手,等回了房,也沒有放開。
他們解毒的期間,譚宇便已經不見了,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他給他們留了封信,墨跡未幹,上麵隻有簡單的幾句話,大意是說,安婧瑜找他的時候,他還不知道那些人是滕瑤的人。所以,其實說起來,他早就背叛了他們。他還是忘不了曾經的蘇可嵐,他必須救人。雖然答應安婧瑜的計劃,是清楚滕瑤還有後續的安排,但說到底,他對不起他們,他無顏麵對他們。
他還說,安雁書雖然讓兩個兒子帶著安婧瑜來此,但如今兒女落入他們手中,安雁書絕不會束手就擒……所以,就讓他,再送他們最後一份禮吧,也好報答雍恒對他的知遇之恩。
兩人看得唏噓,雍恒神色冷峻,半晌才道:“刺殺安雁書絕對不是容易的事,他實在很危險。”
這麼說著,他叫了林岐來,讓他去找盤盈,希望盤盈能幫他。
他看著林岐離去,盯著書信發呆了半天,長歎了聲,衝她笑道:“我們也來寫一封信吧。”
宣紙被鋪開,殷悅就在邊上磨墨,那天,雍恒寫了很多封信。
天微微亮時,墨跡才剛剛幹去,信被一封封的裝入信封。
那天,木屋外丟了一匹馬,木屋中少了兩個人。
那天,侍衛匆匆送出了數封信。
那天,衛博衍顫抖的拆開了信,終於變了臉。
那天,滕明微說,算了……
那天,四方人馬散去……許久之後,當周景琛登基,天下又改國號為殷,皇帝順利登基,卻不再姓雍,而姓衛。
一個身上留著雍家血脈的衛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