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3 / 3)

“祁風也回來了,他被上麵調令到南方,他和你哥一個南,一個北。”唐曜暉十指交叉,抬頭看向他,“還有霍龍孝醒了,現在已經被警方拘捕,相信等過幾天法院下終審判決,他的結局是終身監/禁。”

蘇越沒有說話,唐曜暉舒了口氣,才說,“想聽聽譚紀琛的事嗎?”

蘇越仍舊不動聲色地聽著,仿佛短短的一個月過去,從前的種種早已隨風一樣煙飛雲散。霍龍孝沒死,他曾經想過這個問題,如果他死了,自己是不是可以真的釋懷,直到今天他才明白,他過不去的始終隻是自己,這一路風風雨雨,簸簸顛顛,他已經厭倦了。

唐曜暉又說,“譚紀琛,要被關五年。”

蘇越臉上劃過一霎的遲疑,“不是找不到證據嗎?”與其說事情來得太突然,還不如以譚紀琛的個性,他怎麼能允許自己做失敗的鬥爭,腦中忽然閃過什麼,蘇越心裏殊不知味。

這個世上沒有誰能讓譚紀琛如此執著,唯獨霍啟言一人。

唐曜暉說,“之前你做臥底時,我沒有和你說霍龍孝的事,其實他是當年龍幫的頭。我當時說龍幫被譚紀琛解散了,實際上解散隻是他們對外界,對我們警方設下的一個障眼法,龍幫從始至終都沒有消失,就因為霍龍孝的存在。”頓了頓,唐曜暉才接著說,“後來聽說霍龍孝中槍昏迷,這對我們來說是最有利的時刻,在我們打算部署一切的時候,你猜我見到了誰?是譚紀琛。”

“他做事,果然出人意料。”唇角劃過一抹笑意,蘇越眯起眼睛,“他和霍龍孝有什麼恩怨?”他不信譚紀琛是真的在替自己報仇雪恨,就像他對霍啟言百般庇護一樣,因為他們始終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他們之間什麼恩怨,具體的我不了解,不過……”唐曜暉神色凝重起來,“他和霍啟言的關係,似乎非比尋常。”

蘇越不知為何笑了一笑,“把不屬於自己的罪名全攬在身上,天底下也隻有他一個人會這麼做。”

唐曜暉微微訝然,想了一想,覺得完全是自己的失職,“是我沒有調查清楚就讓你哥去做臥底,這樣你就不會代替你哥深入虎穴,幸好你們都安然無恙,不然我實在是難辭其咎了。”

蘇越笑了笑沒有說什麼,隻是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奶昔香酥,卻淡然無味。

“這些都是他告訴你的。”

唐曜暉點了點頭,“所有的證據都明確地指向霍龍孝,警方之所以在譚紀琛身上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是我們找錯了目標,真正的幕後黑手是霍龍孝。隻是我想不通一點,他們倆走到最後,終究還是魚死網破。”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霍龍孝一人,蘇越越想越發疑惑,“祁風那一槍是他殺人未遂,你剛才說他要被關五年,難道不是因為這事?”

唐曜暉似乎就因為此事而愁眉不展,“我也奇怪,但是祁風的口供卻是說當時對他開槍的不是譚紀琛,而是轎車裏麵另有其人,相信你當時看到的譚紀琛並沒有開槍,大概隻是為了威脅祁風交出他獲得的情報。可是現在譚紀琛卻親口承認是他開的槍,最關鍵的是,他提供的手槍和案發現場的子彈完全吻合,上麵的指紋是譚紀琛的。”

毫無疑問,他是又在為那個人洗脫罪名,可他完全沒必要多此一舉,就算有祁風的口供而沒有真實可靠的證據,警方也不能起訴他。

多坐五年牢,譚紀琛,是什麼讓你下定如此決心?

離開茶座,外麵的陽光亮得刺眼,伸手想擋住那道刺光,卻意外地見到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