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她跟他說過她會給他留門的,他會應邀而來嗎?
還是,他一旦投入了蘇末離的懷裏,就徹底地將她拋到了腦後?
想到今天中午,她將自己脫光了前去找他,他的淡然,還有剛剛,他當著自己的麵,毫無顧忌地將蘇末離扛在肩膀之上大咧咧上樓的情景,她的心又痛又恨又妒。
為什麼她吳佳佳每次想認真地投入一段感情,每次都沒有應有的回報?
她到底錯在哪裏?
難道是她太主動了嗎?
還是說男人真的都是賤骨頭,得不到的永遠是好的,得到了的永遠都棄之若敝履?
可是若是她學蘇末離的冷漠,那些男人就會對她趨之若鶩了嗎?
恐怕不會吧?
他們隻會更加遠離自己吧?
想到這裏,吳佳佳的心裏堵得難受。
她悄悄地掀被下床,赤著腳踩著冰冷的地板走到門口,輕輕地打開門,她躡手躡腳地走到了連哲予與蘇末離的臥室門口,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傾聽。
聽了好半天,卻什麼都沒聽到。
她先是有些失望,但隨即卻有些開心。
看來,他們並沒有那令人臉紅心跳的激情歡愛。
是蘇末離不讓嗎?
嗬嗬。連哲予那次會突然找上自己,或許就是蘇末離沒在那方麵把他喂飽吧?
那麼一直這樣吧!一直這樣吧!
終究有一天,那個在床上勇猛如虎的男人,會因饑渴而拋棄這個冷漠的女人的。
一定不能著急!一定不能!
吳佳佳一邊警告著自己,一邊淡笑著悄悄地退回了自己的房間之內,並輕輕地掩上了門。
今夜,同樣夜不成寐的人,還有市郊監獄裏的林千木。
他入獄已經整整一個月了,可是在這一個月裏,除了來看他的父母,便再無其它人了。
盡管他懇求父親去找蘇末離,請蘇末離過來見他一麵。
可惜的是,父親每每帶過來的口信,永遠是根本就沒有辦法靠近蘇末離的身邊。
每次一靠近,便會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出現在他的麵前,冷冷地逼迫他離開。
最後一次,更是下了死令,若他再出來,便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父親不明白為什麼林千木老是讓自己去見這個美麗的女孩。
他緊緊地握著林千木的手哽咽著問:“她到底是誰?為什麼你要見的人是她,而不是吳佳佳?吳佳佳到哪裏去了?你們不是要結婚了嗎?為什麼她不來見你?為什麼你會去找那兩個女人胡來?”
林千木內心羞愧無比,卻無言以對,隻低低地說:“爸,相信我,我沒有殺人!終有一天,我會被無罪釋放的!”
林父悲歎一聲,每每總是傷心得說不出話來。
今夜的林千木再度失眠了,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更不知道該如何幫助蘇末離。
他執著地認為連哲予一定不是個好人,千方百計地靠近蘇末離,一定意有所圖。
隻是,他直到現在還沒有想清楚,到底蘇末離身上,有什麼是連哲予這種什麼都不缺的男人想要的。
連哲予到底想要幹什麼?
為什麼他要費盡心思地將蘇末離身邊所以可能會給她以幫助的人全都除掉?
為什麼?為什麼?
林千木正閉著眼睛苦思冥想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喉嚨處傳來一件冷嗖嗖的感覺。
他一驚,倏地睜開了眼。
卻見原本睡於自己床下的黑人男子不知何時爬到自己床上來了,身體死死地壓著他,而手中的匕首在黑暗中泛出一陣陣冷幽幽的寒光。
這個黑人男子是個強、奸殺人犯,被關在這座監獄裏已經整整五年了。
從林千木一進來的開始,就看林千木百般地不順眼,時不時地找些碴。
從前林千木身上的傷都是與他搏鬥中留下的。
最近的一次搏鬥中,林千木用巧勁製住了他,當時雙腿死死地絞住了他的脖子,惡狠狠地問:“我要你發誓,以後都不要再來找我碴了,不然我會擰斷你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