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佳佳聽了,不由生生地打了個寒噤,再次連連磕頭,“我不會背叛您的。絕對不會背叛您的!”
“嗯。知道了。起來吧!”連哲予這才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掌。
門應聲而開,保羅侍立在門口,恭恭敬敬地說:“先生?”
“送她回給她買的房子。讓人二十四小時看著,順便請醫生為她治療一下身上的傷口,再為她消消毒。我可不願意她身上的髒東西不小心傳染到了末離的身上。”連哲予淡淡地說。
他為她找的那個男人,是個得了性病的男人,吳佳佳肯定已經感染上了,在短時間內,她會受到病毒的折磨。
這是他給她的小小懲戒。
保羅應了,大步走了過去,像拎小雞一樣將無力跪伏在地上的吳佳佳拉了起來,拖拽著出了門。
連哲予長長地呼了口氣,厭惡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方才吳佳佳跪在發他麵前哭,不小心沾惹到了她的淚水,這讓他覺得肮髒惡心無比。
匆匆地轉身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那幢小洋樓,快速地洗了個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然後拿著紙包著方才換下來的那套衣服走下樓,毫不顧惜地扔到了壁爐裏。
熊熊的火焰,很快就無情地將那堆衣服燒成了灰燼。
就像他無情地將吳佳佳的自尊與戰鬥意誌完全剝奪了一般。
蘇末離並不知道他來華薄義這裏了,他以有個特殊的客戶需要應酬為由,向蘇末離請了一天假。
蘇末離知道他的生意牽涉的範圍很廣,客戶也很複雜,所以並沒有多嘴問,隻是不無擔憂地提醒道:“自己行事小心些。”
看著蘇末離的完全相信,連哲予曾經有短暫的內疚,但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他們未來能夠更幸福更美滿,便很快將那內疚拋諸到了腦後。
現在,他恨不得立即回到蘇末離的身邊去,分離不過十個小時,他卻已經對她思念成狂了。
隻是,他最終並沒有立即離去,而是去見了華薄義。
走進屋子的時候,卻看到華薄義正坐在吧台借酒澆愁。
連哲予快步走了過去,一把奪下華薄義手裏的杯子,重重往吧台上一放,低喝道:“夠了!你到底要鬧多久?”
華薄義回頭,愣愣地看了他一會,突然扯著唇淒然一笑,“她走了。”
“你其實早就應該知道。她不過是個沒定性的小姑娘而已。當時到這裏,不過是覺得這裏好玩不是嗎?華薄義,別告訴我,你對這樣的一個丫頭片子上心了!”連哲予淡淡地說。
“可我就是上心了!”華薄義苦笑,隨後頹然地擺了擺手,“算了!我不跟你說!你是一個如此心狠手辣的人,你哪裏可能理解我的心情?”
說著便舉步踉踉蹌蹌地往樓上走去。
連哲予啼笑皆非。
這個人人談而色變的黑道大哥大,竟然說他心狠手辣?
也不知當初是誰在短短的一夜之間,連挑了數個幫派。
不過不得不說,此時此刻的華薄義倒真的脆弱得很有幾分可愛。
哎!華薄義向來是個有分寸的人,卻沒想到被那樣一個像猴子一樣喜歡瞎折騰的丫頭片子給愚弄了!
但願這種傷痛不要持續太久才好!
連哲予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自轉身朝門口走了出去。
他和華薄義之前,向來話少,可是誰都明白對方的心意,他已經說了他要說的話了,相信華薄義會自己慢慢地走出來的。
要不然,華薄義就不叫華薄義了。
連哲予開車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