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哲予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吻了她一下,然後為她拉開椅子,讓她坐下,為她盛湯。
所做的一切是那樣體貼入微,周到細致,堪稱完美。
蘇末離也替他盛湯,送到他麵前,然後笑微微地說:“吃飯吧!”
做這一切的時候,她滿心的苦楚。
這表麵上的一切看起來是如此完美,可是她知道在這一張完美的表皮下,是有多麼的不堪與殘忍。
她憎惡著這不堪與殘忍,討厭著彼此之間的這種演戲,可是卻不得不強作歡笑與他PK演技的精湛……
吃過飯後,連哲予像往常一樣與她一起午睡,等她睡著之後,這才起身離開了房間。
他一邊下樓一邊打電話,跟律師約好見麵的時間,讓律師通知吳佳佳過去簽訂協議。
打完電話,已經出了門,鑽入車內,開著車子飛速地離開了莊園。
四十分鍾後,他坐在律師樓裏大發雷霆,律師一邊不住地擦著汗水,一邊道歉,“對不起,連先生,我知道您時間寶貴,可是吳小姐一聽說要她來是讓她來商談與您的離婚事宜,立即就把電話給掛了。我再打過去,她已經不接了!要不,我親自上門去請她?”
律師是連哲予的禦用律師,曾經替連哲予打勝過不少官司,連哲予喜歡他的聰慧與口才,一度很器重。
隻可惜有一次律師貪心,接受了連哲予對頭的一個CASE,這讓連哲予很不高興,因為這種行為簡直無異於背叛。
連哲予若不是看在他過去為自己立下的種種汗馬功勞,差點就要了他的命。
不過死罪雖免,但活罪卻沒少受,連哲予用他特殊的方式將律師折磨得死去活來。
從此以後,這原本還有些驕傲的律師看到連哲予時,便由原來虛偽的客氣變為真實的害怕,凡是連哲予交代下來的事情,總是盡力十二分完美地完成。
連哲予看了律師一眼,擺了擺手,“算了!吳佳佳是什麼人,我比誰都清楚。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我去找她,你先把所有文件都準備好吧!”
“是是是。”律師點頭如搗蒜,不敢有絲毫怠慢。
連哲予沒有再理會他,自轉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此時此刻的吳佳佳正淡定地坐在屋子外的走廊上的秋千上,一邊品著紅酒,一邊悠閑地蕩著。
當看到連哲予的車子如瘋了一般衝向自己的時候,她心裏禁不住有些害怕,但是卻硬生生地扼製住了自己想要逃竄的衝動,竭力鎮定自若地朝連哲予笑著。
車子堪堪地在距離吳佳佳身子幾乎隻有一寸的距離停了下來,連哲予下了車,用力地摔上車門,一個箭步衝到吳佳佳的麵前,伸手用力地掐住了她的下齶,冷冷地說:“你現在的膽子肥了!”
吳佳佳隻覺得自己的下巴都快被他掐碎了,疼痛讓她的臉色變得蒼白,可是她的笑容卻仍然燦爛,聲音也嬌媚動聽,“我不是膽子肥了,而是我知道對於你連大少爺來說,我吳佳佳一直就是一隻可以隨意捏死的螞蟻而已。既然進退都是死,為什麼我還要擔心呢?”
“哼!你知道就好!”連哲予冷哼一聲,鬆開了她,冷冷地問,“我讓律師通知你去律師樓,為什麼不去?”
“因為我看過律師傳真過來的文件了。那上麵寫著我主動地放棄一切本該屬於我的權利,我覺得不妥,即便去了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吳佳佳淡定地說。
“你曾經有過什麼權利嗎?”連哲予不禁嘲諷地冷嗤了一聲。
吳佳佳搖頭,“這不是你我能決定的。那得由法律說了算。”
“你以為你能訛我?信不信我現在就滅了你?”連哲予怒從心起,一伸手就死死地扼住了吳佳佳的脖子,用力再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