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終於安靜了,華薄義暗暗地歎了口氣,關了燈也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隻是閉了半天眼睛,卻怎麼也無法入睡,看來,想要抱著這樣一個溫香軟玉般的身子而不動心,他是絕對不可能了。
他是個熱血沸騰的男人,有著正常的生理欲望,而且極其強烈,他自問沒本事做柳下惠。
他的腦海裏,方才那一幕幕火爆撩人的畫麵走馬燈似地晃過。
他苦笑一聲,決定下床到沙發上去馬虎過一晚。
可是她的頭死死地枕著他的胳膊,他稍稍地一動,她便不安地往他懷裏鑽,折騰了幾次之後,他隻好無可奈何地放棄了。
結果整整一夜,他都在拚盡全力地與自己的欲望作鬥爭,直到晨曦破曉,黑夜褪去,欲望也跟著悄然無聲地消退時,他才暗暗地大鬆了一口氣,隻覺得自己終於在暗無天日的牢籠裏看到了光明。
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女子,他疲憊不堪地閉上了眼睛,安靜而美好地沉沉墜入了夢鄉。
肖小茹醒來的時候,赫然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個談不上陌生,更談不上熟悉的男人懷裏,不僅渾身赤祼祼的,更是渾身酸痛不已,渾身上下全都是一塊塊的紅印!
她驚悸地從床上翻滾到了地上,然後狠狠地瞪著那個睡得香甜的男人,有那麼一刻,真的有想要將那男人扼死在床上的衝動。
她雖然不曾談過戀愛,更談不上與哪個男人有過分親密的舉動,可是對於這種事情,還是清楚得很。
自然知道那些全都是男人留在他身上的印跡。
太可怕了!太荒唐了!
她怎麼會和這個男人同床共枕地度過了如此激烈的一晚?!
他們究竟在哪裏碰到的?怎麼就糊裏糊塗上酒店開房了?
正糾結痛恨間,突然一副畫麵躍入腦海,讓她麵紅耳赤,羞不可抑,再也不敢像方才一樣像恨色狼一樣地恨著男人了!
因為在那幅畫裏,是她主動地抓住了男人的那裏,然後……
天啊!天啊!她不活了!
她竟然對他……
她羞愧得無地自容,轉身在地上那堆淩亂的衣服裏一陣扒拉,找到了自己的衣服,抖開來一看,卻見胸口裂了一條長長的大縫,幾乎開到腰際了!
如果就這樣穿出去的話,隻怕真的春光畢露了!
不過,有總比沒有好!
肖小茹顧不得許多,胡亂地將衣服往身上套了上去,然後穿上鞋就跌跌撞撞地向門口奔去,隻恨不得立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可是手握住門柄的時候,突然注意到門口擺著一個紙袋,裏麵似乎裝的是衣服之類的。
心一動,她立即蹲下身子一翻,果然是一件襯衣,一條領帶,還有一套深藍色的西裝。
哼哼!他是狼麼?不僅撕碎了她的衣服,還把他自己的衣服也撕碎了?
可為什麼光給他自己準備,卻不為她準備?
可惡的家夥!
肖小茹眼睛一轉,就將西裝穿在了身上。
西裝又寬又大又長,幾乎快到膝蓋處了,這說明他的身高最起碼一米八幾。
她這個身高才一米六五的女孩若是不穿高跟鞋站在他麵前,隻怕隻能仰視了!
討厭這種感覺!
肖小茹迅速地將西服扣好,然後拎著紙袋打開門走了出去,走到電梯口,看到一旁的垃圾桶,順手便扔了進去。
哼哼!讓他穿著破衣服去見人吧!
他占了她這麼大的便宜,她隻丟了他的衣服,沒把他那裏‘哢嚓’掉,已經算是極度的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