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腦子裏迸現出這種想法時,她不由深深地被這種想法給嚇住了。
她怎麼可以被他媚惑?怎麼可以忘記自己的深仇大恨?
不!絕對不可以!
從現在開始,她要積極地想對策,事在人為,她就不信真的找不到辦法從這裏離開!
其實仔細想想也不難,隻要她把他哄開心了,要求他帶她上街,然後趁機……
想法慢慢在心裏成型,她的心便奇跡般地平靜下來。
這時,那個帶刀疤的男人已經匆匆離去,華薄義走上前來,俯身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吻,然後笑道:“我有事需要出去一趟,你能不能一個人呆著?”
“去多久?”肖小茹隨意地問。
“呃。可能得後半夜才回來了。你不用等我,自己早點睡吧!”華薄義溫柔地說。
“放心。我也沒想過要等你!”肖小茹沒心沒肺地說。
華薄義並不在意,反倒樂嗬嗬地笑了,“我就喜歡你這沒心沒肺地樣子。這樣讓男人覺得沒負擔,挺好!繼續保持!”
說著用力地拍打了一下她的肩膀,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肖小茹想了想,突然站起來走到了窗前向外看去,卻見華薄義正站在一輛路虎旁,後車廂打開了,正有幾個男人不斷地往裏麵放黑黝黝的槍支。
看著這樣的情景,肖小茹禁不住心微微地顫抖了起來。
這種情形,她曾經在過世已久的祖父家見過,那時候大伯父,也就是簫暢的父親還沒有去世,她就看到他這樣氣勢洶洶地帶著人開車離開簫家大宅。
去的時候,每個人都霸氣十足,回的時候,總是會少上那麼幾個人,她先是不懂,後來看到他們從後車廂搬下一具具血淋淋的屍體時,她才明白原來這些人是去送死去了。
至於為什麼要去送死,她直到長大了之後,才明白簫家是做什麼生意的。
因為害怕,她討厭父親在大伯死去接手了簫家的生意,她哭過鬧過,可是她的父親卻置若罔聞,就這樣義無反顧地一頭紮了進去。
她知道父親是想向祖父證明他這個私生子並不比大伯差,可惜他再努力再拚搏,都無法改變自大伯死後簫家的頹勢,結果結了那麼多怨家之後,還不曾記得祖父的誇讚。
祖父直到死前,還指著父親歎息,說若是大伯不死,簫家就絕不至於沒落。
當時,她記得父親臉色是多麼的慘淡,祖父的話就如惡毒的詛咒,讓他們家再沒過過一天快樂的日子。
付出那麼多,收獲的卻是天大的血海深仇,是無法避免的滅門之災!
而現在再看到這樣的一幕,肖小茹的心莫名地往下直沉,有種想衝出去拉住男人的衝動,但腳卻死死地粘在地上一般,一動不能動。
幾輛車很快呼嘯而去,管家走進來,看到肖小茹站在窗口發愣,就走了過去,站在她背後溫和地說:“肖小姐擔心少爺嗎?”
“擔心誰?沒有啊!我隻是站在這裏欣賞風景而已。不得不說,這莊園各處都顯得太美了。”肖小茹回過神來,急忙淡笑著說。
“嗬嗬。肖小姐喜歡這裏就好。您現在累了嗎?如果累了的話,就上樓休息一下吧。身體才剛剛好,多多休息才是。”管家關心地說,“要不要我帶您上樓?”
“是。謝謝你。”肖小茹點頭,轉身隨著管家往樓上走去。
管家將肖小茹帶進一間色彩單一的臥室,指著床說:“床上的被褥剛換過的,您放心睡吧!”
肖小茹謝過了管家,看他離開後便將房門落了鎖,這才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在臥室裏發現不少男人的用品,很顯然這是華薄義的臥室。
看來,所有的人都已經把她很自然地當成了華薄義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