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見一點。
石雷打開門,低聲喝道:“夠了!吵什麼!?”
吵鬧的人群回頭,看見石雷大步走來,都下意識的閉嘴,乖乖站到兩邊齊聲喊大哥。
石雷一路走到安前身邊,安前讓出位置,石雷卻沒坐,站在會議桌前沉聲問:“怎麼回事?我才走兩年你們翅膀就硬了?我任命安前替我主持幫務你們哪裏有不服的地方?”
老人們沒人敢開口,後起之秀卻是不怕石雷的,各個不過二十來歲,正是中二的年紀,誰也不服,為首的一個染紫發的年輕人叫囂著:“我們不服!他不過是跟在老大身邊拍馬屁的馬屁精,哪有能力帶領我們?!平時就算了,現在有人踢場子,我們要老大出來主持!他沒有實力沒有人馬,哪能帶著我們打架?!”
石雷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安前,“沒有實力沒有人馬?”
安前苦了臉,“我都給馬厚了,他比我需要。”
石雷沉吟,“是馬厚當先鋒?”
安前無奈,“嗯,這事跟他有關,他非要自己解決,我隻能多給他人了。”
石雷挑眉,“都給了?他惹什麼人了,人家要打上崢天來?”
安前哭笑不得,“這事我以後再跟你說,先把場子鎮住再說。”
石雷看了一眼那些一個個低眉順目的小頭目,眼中陰冷按捺不住。
如果沒有內賊,憑崢天固若金湯的防守怎麼會任人宰割?他不過是走了兩年,也不是一去不回了,有人就忍不住了。
他這次回來不打算走了,許淵也要綁在身邊,崢天畢竟是黑的,總維持不了多久,他也不希望自己兒子一生下來就是這種人。
可憐的石雷還是沒有擺脫娶妻生子的思想,想追到許淵還早呢。
老人們不好開刀,就隻有拿新人開刀。
石雷和安前的話沒有幾個人聽見,紫發的少年忍不住了,正想問問他們在嘀咕什麼,石雷朗聲問:“幫規底73條是什麼?”
安前眼珠一轉就明白了石雷的打算,也跟著唱雙簧,“幫規第73條,不許奇裝異服,不許挑染頭發,行為端正,不許說髒話。”
染發的少年瞪大眼珠,這算什麼幫規?不染發不說髒話還算是黑幫嗎?這是小學生守則?
老人們互相對視,他們都聽過這條幫規,但那是許淵之前定的,在崢天總部和錚淵總部施行,但對下麵的小弟們並沒有要求。但是他們既然在總部,自然應該遵守規矩。可是許淵都走了兩年了,誰還知道他回不回來?這條幫規都被無視了,除了幾個老人,新進的年輕人基本沒有人知道有這條規矩。
安前忍著笑,對身後的小弟揮手,“這幾個無視幫規,公然在崢天總部倒施逆行,即刻起逐出崢天!趕出去!”
那幾個年輕人慌亂了,紛紛反抗,嘴裏髒話罵的異常流暢。
石雷徹底黑了臉,不但無視幫主命令,還在會議室罵人,實在無法無天。
“這幾個人是誰推薦的?連推薦人一起逐出幫!再罵一句就把舌頭割了!”
“你TM誰敢?!我告訴你別以為你當個老大了不起!我早晚把你們一個個都宰了!我——”
安前沒讓他再吐出什麼汙言穢語,直接上前拔了舌頭。
鮮血噴出老遠,靠的近的幾個人被噴了一身,沒人敢擦一下。被拔了舌頭的人在地上哀嚎打滾,跟著他鬧的幾人馬上老實了,戰戰兢兢的不敢說話。他們都是小打小鬧被長輩提攜起來的,哪裏真的經曆過這種事,說拔舌頭就拔了。
幾個站的遠老人目光陰沉。
石雷這是在殺雞儆猴,即使犯了幫規也沒有馬上就逐出幫的,何況是這點小事。隻是說了幾句髒話就拔了舌頭,這是在做給老人們看呢。他石雷回來了,這個崢天還是他的天下,敢有二心的沒有好下場。
安前身手又精進了,沒人看清他什麼時候離開石雷身邊的,甚至隻聽見一聲噴血聲,鬧事者的舌頭已經沒有了,連安前什麼時候出手的都沒看見。
安前扔掉那條黏糊糊的舌頭,那滑膩的觸♪感惡心的他差點想吐。
要論起舌頭當然還是自己弟弟的好吃。
石雷沒有多廢話,身邊的人已經把人拖走了,不出一會兒連地上的血跡都擦幹淨了,完全看不出發生了什麼。
會議室裏又變成了兩年前的那種肅穆。
“好了,和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吧。”
石雷在崢天過了一夜,初步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襲擊發生在一周前。
先是崢天名下的幾家夜總會被砸了,安前以為是又不長眼的人鬧事,後來還有幾家飯店也被人砸了,安前才意識到這次是有人鐵了心想和崢天過不去。雖然在各個地盤加派了人手,但還是不斷有買賣被攪黃,最後居然有人拿著衝鋒來總部掃射。
說起來這也是安前的失職,一般進入總部的人都會先搜身,但那個人不知道怎麼逃過警戒的眼,到了大廳二話不說開槍就掃。也幸好能進崢天總部的都有幾下`身手,當下躲得躲逃的逃,除了一個倒黴的客人被殺之外沒有本部的人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