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聲音異常難聽,“我不來你是想自己送死?”
石雷無奈,“不過是小打小鬧,哪能要了我的命?”
那人哼哼了一聲,扔了一個手機過去,“自己看。”
石雷不明所以,打開手機鎖,有一段錄音跳了出來。石雷點開,裏麵傳出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
“‘這次真沒問題?那可是在鳳凰街啊!被市長知道了我們就死定了!’
‘哼!就算是被他知道又怎樣?也不過是鄉下的野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來占領城市罷了,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但是這槍是我提供的啊!被發現我就死定了!石雷不會饒了我的!’
‘別擔心,你不是說了這次石雷會親自到嗎?嘿嘿,他這是自尋死路!我可是準備了好東西請他吃呢!’
‘什麼好東西?一般的東西可弄不死他,別最後惹火上身弄丟了自己的腦袋。’
‘放屁!老子能被他弄死?!哼!我的仇非報不可!淩世!石雷!許淵!江維!一個也別想跑!’
‘好吧好吧,我不和你爭。你說的好東西是什麼?’
‘嘿嘿,軍、方用的C4,經過高手改進,體積縮小了近一倍,威力卻上升了不止一倍,我讓人帶了三隻進去!’
‘你瘋了!那玩意是能隨便搞的嗎?你是從哪裏弄來的?沒被人抓到把柄吧?’
‘放心,我有自己的渠道,不用你來操心!就這樣,我掛了,小心被人監、聽。’
‘嗯。’”
石雷臉色猙獰,從牙縫裏吐出兩個名字,“石瓊,胡威!”
那人嘿嘿的笑:“被自家弟弟背叛的滋味怎麼樣?嘿嘿嘿……”
石瓊是石雷的侄子,石雷父母亡後,石雷就孤身一人混日子。等到他過的好一點之後,這個小表弟就找讓門來了。許淵是不允許他進門的,石雷獨自掙紮的時候也沒見他身為叔嬸的父母伸出援手過,現在他父母死了,這個兒子就想托付給石雷了,哪有這麼好的事?
石雷不這麼想。他孤單太久了,即使身邊有許淵和安前陪著,也還是希望有親人在身邊。就算這個弟弟和他並不親近,石雷也還是歡欣的接納了。為此許淵也和他吵鬧過,差點就將還是孩子的石瓊扔掉。石雷自然沒有同意,強硬的將石瓊留下,並且為此將許淵關了一個月。
現在得知石瓊就是內鬼,石雷自然不會高興。但是一切也有了解釋。
石瓊是除了他們三個以外最能接近核心的人,無論是偷藏武器還是竊取資料,都很方便,也沒人敢查。
石雷臉色不好,看了那個怪笑的人一眼,揉揉眉頭,“你打算怎麼對付他們?C4可不是鬧著玩的。”
那人繼續怪笑,“你要是不心疼,我就把他們一起炸上天了。”
石雷吐出口氣,打了個電話給石瓊,那邊很快接起,“哥哥?有事嗎?”
“沒什麼,今晚有行動,想在行動之前給你打個電話。你在幹嘛呢?睡了嗎?”
“沒呢。我在總部加班。你們都不在我很擔心,萬一有人偷襲總部怎麼辦?這麼想就怎麼都睡不著了。哥哥,別擔心,你們一定會贏的,對方不過是幾個小嘍羅,怎麼會是哥哥的對手?”
石雷聽著表弟還有些稚嫩的聲音,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嗯,我知道。你早點回去睡吧,今晚很快就會結束的。”
“好,哥哥再見,行動小心。”
“嗯。”
那人下垂的眼瞼越加厚重,語調怪異,“呦,真是兄弟情深啊!”
石雷揉揉眉心,“別鬧了。”
說話間到了酒吧門口,客人已經跑的差不多了,酒吧門口蕭條,大門玻璃也被砸碎,裏麵桌椅翻到,酒水撒了一地,大廳天花板的鐳射燈也隻剩半個,搖搖欲墜。
石雷臉色難堪,倒是那個怪人笑的越發瘮人。
此時戰場就在一樓的大廳裏,混戰的人群各個掛彩,手裏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門AK有,西瓜刀有,金屬球棒有,小刺刀有,甚至連桌椅都成了武器。
石雷一個手勢,身後的小弟們立即悄無聲息的融入混戰的人群。
石雷和怪人也隱藏身形躲到吧台後麵,看準了目標放冷槍。
石雷沒多久就看出來這些人不對勁。
雖然槍聲不斷,但是卻沒有幾槍打到人身上,多是向天花板或牆壁掃射,其他人也是。於是說是來火拚還不如說作戲來的貼切,看著激烈但其實並沒有多少死傷。石雷想到那個C4,有些不淡定了。
一直跟在石雷身邊的那人突然拿出一把槍對著天花板開了槍。
石雷一驚,下意識回頭看他,卻聽見啪啦一聲,從槍裏射出的不是什麼子彈而是煙花。
漂亮的煙花在酒吧裏綻放,所有人下意識的抬頭看,那人趁機放出幾枚催眠瓦斯,沒有多少防備的人立馬有些暈乎乎。石雷連忙捂住口鼻,那人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個防毒麵具卡在石雷臉上。
大概十多分鍾,瓦斯散的差不多了,早有防備的小弟們打開門窗換氣,將失去意識的人統一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