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了起來:“沒事的,狛枝同學沒事的,我們快去校醫院吧!”

腐川顫唞著應了一聲,幾乎要脫力了一般跟著罪木一起走在前麵,引著戰刃和鬆田朝著應該是校醫院的地方走去。

二十九、朋友

狛枝昏睡了很久,校醫為他包紮好了頭部的傷口,又用許多電子儀器為他做了很多的檢查,最後鬆了口氣得出結論——狛枝凪鬥隻是由於頭部的衝擊暈過去了而已,推測是在落地時左腳先著地,所以他左腳骨折了。腦部不是摔得很重,所以不會有事。

腐川冬子這才鬆了口氣,戰刃在把狛枝搬到這裏來之後便離開了,鬆田夜助和罪木留了下來。

一開始三人都呆在病房裏,腐川不知道他們兩個留下來要做什麼,罪木看上去坐立不安,憂心忡忡地看著狛枝。

啊,女朋友?

那這個呢?

麵容清秀的少年雙手抱臂,翹著腿,皺著眉頭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狛枝,似乎也有一點擔心的意思在裏麵。

……那這算是男朋友?

都這時候了我還在想什麼啊!

“鬆田君……”罪木帶著哭腔打破了沉默:“要是狛枝腦子出了問題要怎麼辦啊!”

……

“放心好了。”鬆田夜助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遊戲機開始玩:“我覺得這家夥就算是腦子出問題也不會變化多少。”

罪木滿臉的疑惑,鬆田夜助緊盯著遊戲機屏幕,根本沒有正眼看她:“因為這家夥腦子已經夠不正常了。”

……

過了一陣子,罪木突然對專心打遊戲的少年說:“鬆田君也很關心狛枝同學呢!”她笑了起來,那個笑容真是非常的好看。

“關心?”鬆田夜助終於抬起頭,把視線從遊戲機的屏幕上移開:“隻不過是有事要和他說所以不得不等他醒過來而已,如果說這樣就能說是關心,你旁邊的女人還不是一樣?”

這是……在說腐川?腐川冬子剛剛皺起眉頭,就聽到了小動物一樣的一聲悲鳴。

“誒……”罪木的聲音是顫唞的,她看著腐川,都要急的掉出眼淚來了:“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不是故意無視您的請不要討厭我!那個……您是……您是……目擊者嗎?還是說是……”

這個女人……腐川冬子最終還是看著她,語氣不自覺地放得有些輕柔:“啊,算是……算是目擊了吧。”她想起自己認識的人在自己麵前摔下樓梯時的場景,那時心中的驚恐和恐懼就又莫名地冒了出來,讓她不自覺地有些煩躁地皺起了眉:“我是……狛枝的朋友。”

這句話一出口,鬆田夜助和罪木就同時麵帶震驚之色,死死盯著腐川冬子,滿臉的不敢置信。

罪木愣了半天,終於:“啊……啊哈哈……”她勉強地幹笑了幾聲後,以極為驚恐的語氣叫了出來:“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您……你……不,您是不是弄錯了什麼啊!?”罪木幾乎是帶著哭腔對著鬆田夜助說:“鬆田君……”

鬆田夜助很快就恢複了無聊的表情:“那家夥的臉還是有點用啊。”他輕描淡寫地說,腐川冬子聽著覺得有些不快卻也沒有說出來。

“是……是這樣嗎……誒嘿嘿……”罪木像是鬆了口氣一樣自己笑了起來,她看著腐川冬子小聲說:“真是失禮了。啊,我是罪木蜜柑,超高校級的保健委員……”

“哦,我是腐川冬子,超高校級的文學少女。”

鬆田夜助沒有說話,隻是繼續玩起他的遊戲機來。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房間中隻有無邊無際的沉默,一時間,三人陷入了極為僵硬的氣氛。

七點的時候,鬆田夜助的遊戲機終於沒有電了,連備用電源的電都用完了,他抬頭對罪木蜜柑幾乎是以命令的口吻道:“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