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的地就是這裏嗎?好像繞了遠……不……

這人想做什麼?深夜來對著鐵柵欄發呆?

而且,剛才自己和他走過的路線……對照著自己和腐川冬子共通的知識,滅族者翔不由得稍微有了那麼一點的訝然。

男子是一直沒有停步沒錯,然而他似乎沒經過任何考慮便隨意走過的這條路線……完完全全避開了這學期學院內所安裝的所有監視攝像頭。

如果要從剛才遇見他的地方來到這裏的話,這條看似繞了遠路的路線其實是最近、最有效率的一條路線了,隻是他又有什麼必要避開攝像頭呢?

啊,想那麼多做什麼,不過是個路人而已。

就在滅族者翔決定停止思考直接動手的時候,男子動了。

他動作幹脆利落地在幾秒鍾之內攀爬上了鐵柵欄,隨後漂亮地翻了過去,落地的動作完美地使他沒有受到半點衝擊力的傷害。他慢慢地在原地站定,然後微微側過了身來。

冰冷的紅色眼眸直接對上了滅族者翔蘊含著狂熱的紅色眼眸。

男人的神情沒有半分動搖,他隻是站在鐵柵欄那邊,靜靜地看著深夜裏出現在校庭的少女一步一步地朝著鐵柵欄走來。

男人的麵容清秀,但是臉上沒有半分感情,就如他之前沒有停頓過的腳步一樣,絲毫不近人情。

滅族者翔沒有猶豫,在男人已經發現了她的情況下依舊朝著那邊走去。她此刻確信,他早就發現她了,在之前就知道她的存在——這讓這個男人在她心目中非殺不可的指數又提升了大概百分之一百,順便再次帶起了她內心的煩躁感。

——這男人,是第一個,敢如此無視她的人。

那她就非要叫男人無法忽視她不可了。

男人一直站在原地,側身斜對著少女,看著她走近,然後幹幹脆脆地拋棄少女應有的形象攀爬起鐵柵欄來。

滅族者翔攀上了鐵柵欄的頂端,卻並沒有急於下去。

她站在接近三米高的鐵柵欄的頂端,居高臨下地睨著男人:“你是誰?”她盯著下方男人清秀的麵容,對方正微微仰著頭看她。

男人沒有答話。

滅族者翔沒有選擇直接動手的原因之一就是她在看到了男人的臉之後隱隱覺得眼熟,她死皺著眉頭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他,最後得出了之所以不記得是因為男人隻是個曾經跟她擦身而過的路人的結論。

殺了他的話,今夜見過自己的唯一一個人就也從這世上消失了,所以人證不會有。一路上跟在男人身後走的路線完美地避開了所有的監視攝像頭,所以物證也不會有。那就沒什麼可顧忌的了~神清氣爽的她放肆地笑著,毫不避諱地掀起了自己的長裙,與此同時左腳狠狠一蹬腳下的支撐物,騰空而起。

這時候不動手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她已經有多久都沒有殺過人了,再不動手連那份觸♪感和“鮮血狂歡”的寫法都要忘記了!

長裙的裙擺在空中飄動,她在朝著男人落去的同時,雙手都已經握住了冰冷的剪刀,瞄準的是男人的咽喉和胸膛。

啊啊,西裝穿得真是整齊又漂亮啊,那就先毀了這個吧。

在滅族者翔的預想當中,她應該是能在男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利用她下落時的極快速度將剪刀插進男人的咽喉,然後順勢一口氣向下將胸膛破開,然而男人就在這短短幾秒內的時間內,動了。

麵對如同高速炮彈一樣從空中落下直衝向自己的少女,男子沒有絲毫的慌亂,他幾乎是從容不迫地向後退了一步,剛好退出了滅族者翔的攻擊範圍。少女不得不為此改變計劃,她急忙做好了落地的準備,朝原定落地地點的旁邊錯開了一些。雖然顯得有些狼狽,但好歹身體是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