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事,他卻絲毫沒有通報學園的意願,不單是因為自己麵臨被滅口的危險,他更有些想看一看,眼前的人能夠做出什麼來。

學生會的學生們,為什麼能夠被眼前的男人殺掉?

如果他們真的身為希望的話,這隻能說明這個男人是比他們更加強大的希望或絕望,或者再簡單一點——學園泛指的“希望”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希望”,所以他們才會被神座出流輕易解決掉。因為學園的“希望”根本就不是希望,所以本應是“希望”的江之島盾子並不是希望而是真正意義上的絕望這一點也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釋……

雖然之前已經多多少少意識到這一點了,但是此刻真正麵對這樣的現實時,狛枝還是忍不住輕歎了一聲。

——這算是被擺了一道嗎?

就這樣……在這樣的學園中浪費了快三年的時間呢。

不過,現在他倒是不覺得後悔,因為……

無論如何,之後也有好戲看了,不是嗎?

他想好好地看一看,神座出流和江之島盾子,究竟誰才是真正的希望,誰才是真正的絕望。

究竟誰會活下來,誰會死去呢?最後究竟會是希望的勝利,還是絕望的勝利呢?他衷心地期盼著這二人的結局的到來。

教職員樓內燈火通明,現在這裏徹夜都不會熄燈。這一招似乎還是比較管用的——至少腐川在四處都明晃晃的情況下稍微有些心虛了起來。

“你要去哪裏?”戰刃問。

現在二人已經成功進入教職員樓,正站在某個監視攝像頭無法拍攝到的死角,腐川冬子站在原地想了想,覺得教職員樓實在是有些大得過頭了,如果一層一層地搜索的話恐怕一夜都不夠,於是她回憶起之前到這裏時是否發現過什麼可疑的地方。

啊,記得第一次來到這裏時……跟斑井一起……確實是找到了一些有床的空房間……

“去六樓吧。”她說。

讓腐川意外的是,戰刃似乎對教職員樓十分熟悉,她清楚每一個攝像頭所在的位置。她帶著一路繞了不知多少個彎子,終於來到了六樓。

當腐川想要朝著自己記憶中那些空房間的所在地走去的時候,戰刃突然拉住了她躲進角落,而走廊中也響起了別的什麼人的腳步聲。待那人走過了好一陣,戰刃才拉著腐川從角落中出來。

有人?這裏不是……應該沒有人的嗎?難道一次就找到了?腐川冬子抱著有些激動的心情,來到了那一排空房間所在的走廊。

一間一間打開房門查看,前幾間房間無一例外都是空房間,第八間房間……腐川冬子在拉開房門的一瞬間就愣住了。

這間房間幾乎被各種醫療儀器占據了每一個角落,房間中心的病床上,躺著一名青年。青年躺在床上,頭上包裹著一層層繃帶,看起來極為淒慘。他雖然睜著眼睛,但眼神完全是渙散的,人看起來也極為憔悴。腐川冬子一眼就認出了他,她走到病床邊,平息下自己過快的心跳,顫聲道:“村雨?”

躺在病床上的村雨早春並沒有任何反應,他似乎根本聽不到腐川在說什麼。

戰刃默默地在腐川身後關上了房門,來到了她的身後。

“村雨,聽得到嗎?”腐川冬子抱著微弱的希望再次叫了他一聲,果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因為頭部受到重傷而無法回應外界了嗎?腐川冬子雖然早已經想到有這種可能性,卻依舊不可避免地失望了。她看著村雨,慢慢地搖了搖頭:“算了……”她輕聲說:“你活下來了啊……那就好,總比……要好……”一想起除了村雨之外的其他人的下場,她的眼前就又浮現出了血海——其中躺著的,全是她所熟識的人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