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1 / 2)

見前方心亂飛的身影頓時一陣飄搖,想要撲上去,沒有料到卻撲了個空,芯鸞飛轉身便消失在那個地方。

出門之前,倫窩藏有些語重心長的對她道:“晴雨是皇室的人,你這樣公然與皇室作對,就不怕她的報複,如果她查出是你所為,那你……”

芯鸞飛狡詐一下,手上的刀子發出賊亮的光,她不在意道:“她一個龐然大物,未必有我一個流浪漢來的自在。”

倫窩藏聽完眼前一亮,嘴角才勾起一點笑容,似他已在不知不覺中把芯鸞飛看做自己人。

“晴雨現在在‘福來客棧’的後院包間裏麵,那裏有一個獨立的小院,離主客棧房有兩百米遠,她這個人愛慕虛榮,所以選擇的也是僻靜場所,倒是對你是一個好消息,隻是,她的丈夫……”

……

天空中雷電巨響福來客棧裏麵卻喧嘩之聲不斷,在這個寂靜的夜,這裏好像獨特的沒有感染上夜的冷,反而燈火通明,酒樓裏不少男士披著黑衣掛著鬥笠在劃拳拚酒,一眼望去繁花似錦。

芯鸞飛瞄了一眼其中的人,突然眼神一愣,一亮,在漆黑的夜中平添一點光彩。

客棧的一處僻靜角落裏,白衣被晚風吹得微微抖動,那白皙得比女子還要美上幾分的手指上麵一個光滑的白玉杯流轉,杯子中間醇香的烈酒微微蕩漾出好看的波紋,一圈一圈。

獨屬於男子的溫純氣質在他身上彌漫,有幾分高貴,又有幾分傲氣,他光滑的下巴輕輕碰上酒杯,發出一點悶響,而他目光看著自己麵前的那一桌子美味佳肴。

蕭慕雲……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芯鸞飛還沒有想好怎麼解決這位高手,沒有想到他卻在這裏喝酒,似乎還在想什麼事情……

芯鸞飛嘴角譏笑,新婚過夜,獨自買醉,蕭慕雲,你那高貴的妻子怎麼受得了你,難不成突然發現男性生殖器不行,所以不如……

嗬嗬……

芯鸞飛一喜過後轉眼從一個不顯眼地方串入後院。

而同一時刻,那正在喝酒的男子突然問道一陣異香抬起頭來,那香氣淡得一般人根本不會在意也聞不到,可偏偏他卻在那香氣飄來之時就抬起了頭。

那是一種女人的體香,獨特而且暗淡。

他皺了皺眉頭,然後歎息搖頭,難道自己有點醉了?

後院不同於前麵客棧,安靜得沒有一點聲音,長長的走廊上麵隻有幾個提著燈籠的丫鬟在駐足停留,那光滑的地麵上麵泛著一點點烏光。

晴雨洗了一個澡,從浴室裏麵走了出來,一個丫鬟提著燈籠給她整理衣袍。

夜色深深,火光寥寥,那淡淡的光暈在夜幕裏昏暗迷蒙,所照之處也顯得有些不清不楚。

下雨了……

丫鬟趕緊為她撐起一抹油傘,正要送她回房休息,風雨猛烈,紙燈飄搖,那丫鬟小心翼翼的用手護著燈籠,不讓裏麵的燈光被風吹滅,可是一陣狂風吹來,燈籠搖晃厲害,還是熄了。

“啪……”

“什麼玩意,打個燈籠都打不好,沒用!”

那丫鬟還來不及請罪,晴雨反手就是一巴掌給那丫環扇去,那丫鬟被扇到在地滾了一圈,嘴角流出幾絲鮮血。

她躺在那冰冷的地麵上,冷冷的看著晴雨被黑幕淹沒的身影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叫一聲疼。

晴雨拍了拍自己的衣袖,不去管那被一巴掌甩到地上的丫頭,向旁邊那打著油傘的丫頭道:“少爺還沒有回來麼?”

“沒。”

她嘴角一冷,瞪著眼睛看向長長走廊,然後提著裙尾向裏間走去。

“別跟著我,髒了我的地。”

夜幕裏,隻留下她一句冰冷得毫無溫度的話,話中隱隱有幾分怒氣。

那些丫頭個個低著頭,目送她離開,聽見開門的聲音後才抬起頭,那一張張麻木的臉上全是冰冷的恨意,她們看了一眼那房間,然後退出走廊。

風雨裏,一抹黑色的身影隨著樹葉的飄搖飄進了晴雨所在的房間,然後輕輕關上門,躲在屏風後麵。

突然聽見門吱呀一聲開了,那沉寂在黑夜裏的嘴角微微勾起,透過那嚴密的屏風,似能看見那推門而入的佳人。

晴雨推門而入,心中煩悶,不經意的一低頭間突然看見黑暗的屋內幾個被外麵的電光照的發亮的腳印,一愣過後她反應極快的閃身抽出自己的佩劍。

“磁!……”

可是還是遲了,黑暗裏白光一閃,隱約裏黑暗中一道身影揮刀長刺,轉眼間便到了晴雨的門麵,這一劍無聲無息,快若流電。

衣裳和肌膚被劃開的聲音驚心動魄的響在晴雨的耳中,她隻覺得右臂一痛,一麻。有什麼東西在奔流而出,她趕緊用手一抹,眼前滿眼鮮紅,手上濕漉漉滑漓漓一片,空氣中血腥味濃烈傳來。

她一痛之下心中火焰翻滾,佩劍握在右手中也抖了一抖,那黑影下了狠手,一刺之間刺中了血脈,讓她血流不止,使劍困難。

可是她也知道這人是要她命,所以隻有狠咬牙關,反臂一震,快速向自己手臂點額幾大穴位,血才止住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