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可以走,麻煩您幫我照顧一下這位女士。”邵暖指著盛嘉言媽媽說。
邵暖麵色有點蒼白,嚇出來的冷汗,和現在疼痛滲出的汗珠,將她額頭全部打濕。
盛嘉言媽媽在一旁跟著擔憂,淚珠在眼眶裏打轉,卻感覺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
一位白衣醫生過來攙扶邵暖,邵暖把自己身體大部分的重量支撐到他身上,溫聲對盛嘉言媽媽說:“阿姨,您跟我一起去趟醫院吧,您一個人回去我也不放心。讓醫生也給您檢查下。”
盛嘉言媽媽點頭。
“那這些東西?”邵暖目光掃過兩人身畔,散亂的各種牌子購物袋,麵露難色。
盛嘉言媽媽直接道:“不要了。”
邵暖被她的豪放驚了一下,心道,果然是有錢人的大手筆。
旁邊那個年輕警察,見邵暖沒跟著醫生直接往救護車裏走,而是猶豫不決地看著地上的購物袋,問:“這些都是您的?”
邵暖點頭,他便彎腰低頭,默默地幫忙收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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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急診室。
邵暖檢查後,確認是子彈擦傷,傷口有點深,但幸好沒傷到內髒。
盛嘉言媽媽也檢查了一下,膝蓋和小腿被磕得有點發青,其它並無大礙。↑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邵暖這才如釋重負。
要是盛嘉言媽媽出了什麼事,自己自裁都不足以謝罪啊。
兩人傷口都被包紮好,已經是深夜。
邵暖跟盛嘉言媽媽互相攙扶著走到醫院大門口,初夏的夜風襲來,裹挾著絲絲冰涼的氣息,邵暖忍不住一陣哆嗦。
她正打算打電話叫個出租車回家,一位眼熟的警察走過來,跟兩人打招呼,說:“女士,您的東西還在我的警車上,請問我可以送您二位回家嗎?”
兩人已經筋疲力盡,邵暖自然十分感激地同意,並跟盛嘉言媽媽解釋了一下。
一路上,警察很是殷勤,不著痕跡地打聽邵暖的個人情況,邵暖也順便跟他了解了一下今天這次恐怖襲擊的情況。
“具體的情況還在查,對不起不能透露,但是當時卡車裏的駕駛人員已經當場死亡。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去人流太集中的地方。”
邵暖心有餘悸地點頭,並轉頭跟盛嘉言媽媽解釋。
警察趁機問:“這位是您的……姐姐?”
邵暖微微一笑,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跟盛嘉言媽媽說:“警察同誌問我,您是不是我的姐姐?”
誰知,盛嘉言媽媽並沒有被他話語間對於她年輕相貌的判斷所恭維到,而是若有所思地認真看了這警察一眼,然後直接用英文說:“我是她的婆婆。”
婆婆這個簡單的英文單詞,小警察還是聽得懂的,他一下子愣怔住,臉上瞬間寫滿了顯而易見的失望,並傻不愣登地直接問邵暖:“你這麼早就結婚了!”連禮貌形式的sie都忘了用。
“額……”
邵暖差點被“婆婆”幹脆利落的回答所嗆到,有點尷尬,她不方便否認,也不好意思直接承認,便低下頭,含糊不清地“唔”了一聲。
小警察人倒也坦率,拿得起放得下,便不再跟邵暖獻殷勤,而是專心地做一個安靜的司機。
邵暖報了盛嘉言的地址,兩人下了車,警察同誌追求不成,但還是可以做一個為人民服務的資本主義國家好警察,停好車後還提著大包小包,把兩人送上樓。
與失望離去的小警察道謝道別後,邵暖跟盛嘉言媽媽說:“阿姨,國內已經很晚了,但是明早新聞肯定出來,我們跟嘉言報個平安吧,您也跟叔叔他們說聲。”
盛嘉言媽媽點頭。
“那我回去了,您好好休息。”
盛嘉言媽媽美麗的臉染上一抹憂色,她出聲挽留道:“小暖,你可以留在這裏陪我嗎?”
“小暖”這麼溫柔的稱呼,對著這張讓人不忍拒絕的臉,邵暖思索了一下,便答應了。
“小暖,你睡嘉言的房間吧,有需要叫我。”
邵暖應了聲,溫言道:“那阿姨您好好休息。我會跟公司請病假,這幾天好好陪陪您。”
沒有辦法洗澡,邵暖便簡單擦了擦臉,跟家裏人發了短信,根本沒提受傷的事。
沒有換洗衣服,她便套了一件盛嘉言的大t恤,聞著熟悉的氣息,一頭紮在盛嘉言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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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暖這一夜睡得極不踏實,噩夢連連,傷口又疼得厲害,直到天蒙蒙亮,才進入了黑甜的深度睡眠。
一覺醒來,已是近中午,臥室外頭傳來隱隱約約的交談聲。
邵暖揉揉惺忪的睡眼,抓起床頭的眼鏡擱鼻子上,一手扶著床頭,一手輕按腰部,挺吃力地起身,打算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剛打開一條門縫,外麵愈發加大的聲音讓她意識到,自己現在衣冠不整,便決定先去洗漱。
可與此同時,盛嘉言媽媽比